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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中的人物苏静翕阮攸宁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清夏兮兮”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概括:针对的只有皇后,她不能生育,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宗政瑾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皇上在场,其他人自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宗政瑾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除舒贵妃和苏贵人之外的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一场气氛诡异的宴席就这样慢慢进行,“晚上朕再去看你,紫宸殿还有政事,朕先走了,”宗政瑾......

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7-10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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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中的人物苏静翕阮攸宁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清夏兮兮”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概括:针对的只有皇后,她不能生育,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宗政瑾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皇上在场,其他人自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宗政瑾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除舒贵妃和苏贵人之外的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一场气氛诡异的宴席就这样慢慢进行,“晚上朕再去看你,紫宸殿还有政事,朕先走了,”宗政瑾......

《文章精选阅读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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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没有突然与皇帝相遇的玛丽苏情节,也没有想尽办法高出鸡飞狗跳的动静逃出宫闱,身为秀女的苏静翕是安静的,理智的,不刻意争宠斗艳,也没有失意落魄,只静静的等人生的画轴展开,这样的女子可谓处世澄明。

挺好,宫斗书的一股清流啊,女主真的会装,既清纯又不失心机

很好看,不知道怎么写内心的感受,最后看到女主逝世很难过,没有看过这种结局女主早死的,虽然她之前很幸福,但是就是结局很触动我,😭😭😭😭😭

热门章节

第二十九章 生辰

第三十章 谢礼

第三十一章 芙蓉

第三十二章 信任

第三十三章 画画

作品试读


“苏妹妹来了啊,姐姐许久不见妹妹,可念叨的慌,”湘婕妤坐在门口的位置,最先看到苏静翕过来。

听见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齐划一的投向苏静翕的身上。

“承蒙姐姐念叨,这不,多念叨念叨妹妹就出现在姐姐面前了?”苏静翕和在座的各位相互见礼,然后才说道。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时常念叨她应该是念叨她为何还不去死吧。

湘婕妤捏着帕子轻指了她一下,“众位姐姐妹妹说说,这苏妹妹是不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本嫔可都说不过她了。”

“湘姐姐说笑了,”不再理会其他人的附和的时候说的那些含沙射影的酸话,苏静翕淡淡的说道。

一个太监走过来,“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众人皆跪下。

皇后坐在了上首,“诸位妹妹请起吧。”

苏静翕往上首扫了一眼,只见皇后身穿一件深紫色缀石榴红芍药暗纹宫装,高高的凤髻上更是满满的插了好几支金簪,整个人珠光宝气,琉璃自华。

真不知道这是来给舒贵妃贺寿的还是来给人添堵的,穿的戴的全都是只有皇后的品级才能用的东西。

相反,舒贵妃一如平常的打扮,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简简单单的一个近香髻上只斜插了一支累丝双鸾寿果步摇金簪,并一朵玉兰簪花。

单从打扮上,皇后已然落了下乘。

“众位妹妹一起说说话吧,皇上还在处理政事,想必一会儿也就过来了,”皇后抚了抚手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一派贤惠的说道。

舒贵妃也只当不清楚皇后此番做派的用意,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皇上政事要紧。”

“那不如先点几出戏看看吧,咱们边看边等,全当先给妹妹贺寿了,”皇后见舒贵妃脸色如常,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快,说道。

在场的最高领导发了话,底下的人自然没有意见,齐声应好。

“今日就由妹妹点吧,妹妹是寿星自然最大,”皇后也不接宫女递过来的戏谱,而是转头说道。

舒贵妃笑了笑,“本宫只点一出麻姑献寿吧,剩下的就交由众位妹妹,大家也都热闹热闹。”

苏静翕在戏谱传到她这里的时候,看也没看,直接给了下首的人。

不知道这些高位者的避讳,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什么,又是凭白给自己找事。

“苏妹妹可是看不上这些戏曲?为何看也没看戏谱?”阮小仪坐在她的上首,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苏静翕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从戏台上聚集她身上,有些无奈,她若是回答是只怕是把舒贵妃往死里得罪。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婢妾只是听不懂那些戏曲,故而不想影响众位姐妹的雅兴,所以才没有看的。”

“这倒是真的,你只怕也只知道哪些吃食好吃了,成日里惦记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宗政瑾从外面走进来。

众人皆跪下行礼,“起来吧,今日不必多礼,”挥了挥手。

“皇上怎的又取笑婢妾,婢妾可不依,”苏静翕在心里大叹皇上来的正是时候,但嘴上却还是这么说着。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难道朕说错了?”

“皇上圣明,皇上自然没有错了,”苏静翕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说道。

宗政瑾大笑,见她苦着一张脸,有些狗腿的奉承他,明明不情不愿,他听起来却觉得很受用。

旁边的人见他们二人似旁若无人般,没有几句话皇上就被逗笑了,难道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

问题是,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皇后心中苦涩,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从进来就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和另外一个女人笑意靥靥,不过在看到舒贵妃的时候,又很诡异的觉得平衡了。

“皇上,可否要开宴?”皇后为尽责,不得不开口问道。

宗政瑾闻言点了点头,“摆宴吧。”

所谓给舒贵妃贺寿,也不过是摆上一场宴席,请戏班子来唱上几出戏热闹一番,也就罢了。

毕竟,只是一个妃嫔而已。

“把这道香牛抓片给苏贵人,”宗政瑾见苏顺闲摆上一道菜说道。

他记得她似乎很偏爱这种辛辣的菜食。

苏静翕正吃一道手撕鸡吃的欢乐,闻言,抬了头看了上首的人一眼,顿时乐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婢妾谢皇上恩典。”

“这道花开富贵给舒贵妃吧,今天求个好兆头,”宗政瑾也不厚此薄彼,一派温良的说道。

舒贵妃是个通透的女子,入宫多年,她早就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意,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也是自己最该做的。

她入宫,是为了乔家,她活着,也是因为乔家。

在宫里,她唯一想针对的只有皇后,她不能生育,罪魁祸首是谁她很清楚。

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

宗政瑾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皇上在场,其他人自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宗政瑾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除舒贵妃和苏贵人之外的人身上停留超过三秒。

一场气氛诡异的宴席就这样慢慢进行,“晚上朕再去看你,紫宸殿还有政事,朕先走了,”宗政瑾转头对舒贵妃说道。

说完又看了一眼皇后,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自然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臣妾明白,皇上政务要紧,姐妹们在这里一同耍玩就好。”

“臣妾/嫔妾/婢妾恭送皇上。”

这晚,皇上金口玉言,自然是歇在了重华宫。

醉云坞

“主子,你……”

苏静翕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皎月,“你看,月亮快要圆了。”

听瑶走过去,“主子,皇上待主子还是不同的,主子要看开些。”

苏静翕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事不由自己的心控制,罢了,伺候我梳洗吧。”

不论宗政瑾对她如何不同,可到底没有到为她守身如玉的地步,她也不奢望能到这一步。

只是,她害怕,她会不知足。

可是,他会吗?

重华宫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宗政瑾的手轻抚她的背,只觉得手感不是特别的好,又改为抚她的秀发,“爱妃可曾觉得委屈?”

舒贵妃的手放在他的胸膛,“皇上,臣妾已经受过这许多年的恩宠,早已知足,皇上多宠爱年轻的妹妹也是应该的。”

宗政瑾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面前的女人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这么多年,利用归利用,但宠着宠着也有些习惯了。

只是,习惯不是不能改的。

“既如此,爱妃所求朕应了,只是不要试着挑战朕的底线。”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恪守本分,也会约束乔家众人。”

舒贵妃不可谓不感激,她的所求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现在才真的应了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二八年华就入了王府,英俊体贴的夫君,权势滔天的王爷,青春的悸动,也不是没有的。

可是她一直都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他待她为何与她人不同,狠心遏制住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才活到了现在,乔家,也才活到了现在。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她没有嫁与他,是不是她也会遇到一个真的疼她爱她的夫君,真的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

携一有心人,白首不分离。

只是,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如果。

“安置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宗政瑾躺好,闭上了眼睛。

“嗯,”舒贵妃应了声。

她多想问问为何这个人是苏静翕,或者凭什么是苏静翕,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帝王薄宠,不懂情爱。

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可是他命中的那个人终究是出现了。

只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没有看的明白,或者说没有她这个旁观者看的通透。

是怨,是恨,是宠,是爱,纠纠缠缠,也就这样了。

三更时分,苏静翕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瑶掀开帘帐走进来,“主子,杜常在叫了太医,闹的动静有些大。”

“杜常在?”苏静翕想起来这位是宫里目前唯一一位怀有身孕的人。

“皇上皇后可有过去?”

“目前不知道,只是动静太大,估计各宫都知道了。”

“伺候我起来吧。”

既然各宫都知道了,皇后就算不会亲自过去,她作为一个小嫔妃,储秀宫又在关雎宫附近,她总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穿戴好,苏静翕并没有急着去储秀宫,出了内室,“去喊小福子进来。”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福子本来就在外面候着,闻言立马就进来了。

苏静翕喝了一口茶,有些涩,“起吧,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办。”

说到这里,苏静翕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抬起头来,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清夏兮兮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这本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宗政珺番外,写了631432字!

书友评价

真的太赞了,希望🉑拍成电视剧

就是感觉男主有孩子了 有点嫌弃 不过很喜欢女主

初看的时候我觉得和甄嬛传挺像的,但里边的女主却比甄嬛幸福多了,也幸运多了,三千繁华朱墙内,只得白首一人心,虽然女主也是穿越过来的,故事却没有像其他的穿越文那样把女主写的有多么的厉害,反而平平淡淡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挺羡慕这样的爱情,赚足了我的眼泪,你心悦我,我奕恋着你,这样的爱情故事真的很美。

热门章节

第九十九章 后果

第一百章 笑话

第一百零一章 寿宴

第一百零二章 镯子

第一百零三章 胎气

作品试读


“皇上,皇后娘娘和舒贵妃娘娘求见,”苏顺闲走进来,说道。

宗政瑾躺在榻上,眼睛未睁,“让她们进来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二人皆半蹲行礼。

“起吧,赐座。”

皇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坐了下来,“皇上,臣妾过来,是想问问皇上,中秋佳节,这次是否要给各位妹妹升升位分?”

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是有资格给后宫嫔位以下的嫔妃自行决定升降的,当然,前提是皇上不会对此举反感。

宗政瑾想了半刻,“算了吧,她们进宫时日不长,还是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臣妾知道了,”皇后应了声,“想必众位妹妹会理解皇上的用意的。”

乔静姝如今已是四妃之首,再升就是皇贵妃、皇后了,而皇贵妃一般只有在没有皇后或是皇后权利被架空,形同虚设的时候才会设皇贵妃位,而皇后,此刻正坐在她面前。

所以,她这辈子不出意外,是晋升无望,好在,她活到这个地步早就看穿了,也不在乎了。

“皇上,说起来,臣妾也有一事想求皇上呢,还希望皇上能应允臣妾。”

宗政瑾终于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哦?姝儿说来听听。”

这么多年以来,乔静姝鲜有有事求他,此时,想来她也不会那么不知分寸,否则,他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到上午孟闻天传来的消息,宗政瑾只觉得痛快,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剪除掉前朝留下的那些腐官的党羽,快五年的时间才彻底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受制于任何人了。

舒贵妃抿唇一笑,“皇上听了可不要动怒哦。”

“爱妃尽管说,”没有承诺任何事。

从姝儿到爱妃,亲疏显而易见,一种无声的警告,乔静姝自然听出来了。

“今日臣妾闲来无事,在宫里随意逛逛,却没成想听见一阵琴声,皇上不要笑话臣妾,臣妾也就这点爱好了……”

宗政瑾听到这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聪明的女人他总是愿意多宠两分的。

“朕自然知道,姝儿的琴技堪称一流,鲜少有人可以弹出比你更动听的琴声了。”

皇后在一旁听的心里酸涩,郎情妾意,只她在这里格格不入,已经失去了最合适的离开的时间,此刻坐在这里,也只能端正身子,装作有兴趣。

“皇上可知那是谁在弹琴?”舒贵妃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又说道,“却不曾想竟是苏妹妹,那琴技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只是听着却很吸引人,带着一股子灵动之气呢。”

宗政瑾陡然听到那个名字,心还是不可预见的颤了颤,这几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也没有刻意的不去想,只以为没有多少特别的,只是如今看来,显然错了。

“是么?”

乔静姝见他面色骤冷,有些害怕,但还是跪了下来,“今日正是中秋团聚之日,知音难寻,臣妾恳请皇上宽恕苏妹妹吧。”

“皇后以为呢?”宗政瑾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转头看着皇后问道。

皇后心里叫苦,虽然很不愿意,只是见此情形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同样认同舒妹妹的看法,中秋团聚,人多也热闹些。”

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拙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她凭着对皇上的那两分了解,她说什么影响都不大,因为皇上显然早就决定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出来吧。”

皇后听皇上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真好”一般,似乎对这个决定根本不在意。

莫非自己猜错了?

“既如此,臣妾就代苏妹妹先谢过皇上了,”乔静姝显然比皇后聪明很多,不论皇上是因为是什么才答应的,可是她要的也只是个结果不是。

宗政瑾又闭上了眼睛,随意应了声。

“那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也不多留,跟着说,“那臣妾也先去准备了。”

二人走出来,舒贵妃稍稍落后皇后半步,远处看来,只以为两个关系很好,说说笑笑,好一派和融的景象。

至近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早已厮杀了几百个回合。

“本宫一直不知道原来舒妹妹也会上赶着去讨好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小贵人,”皇后刚在殿内的时候,就看不惯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

舒贵妃不在意的笑笑,“只怕皇后娘娘以后做的会比臣妾更甚,到时候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是何种姿态。”

“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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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祖辈在前朝的时候很显赫,只是苏书砚这一支属于旁支的旁支,和族里的人关系也不够融洽。

苏静翕祖父去世的早,族里没有一个人帮他们孤儿寡母,全凭她祖母靠着那一点微薄的嫁妆,和给人做绣活,才把苏书砚拉扯大,且供他一直读书。

好在苏书砚读书努力,也有天分,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今已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

在京城也拥有一座小宅子,在其他人眼里也许根本不够看的,但是苏家人都觉得很满足。

“爹爹,娘亲,”苏静翕等他们入座后,跪在了地上。

苏书砚赶紧站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苏静翕知道自家爹爹自小饱读诗书,受的是正统思想,为人也有些古板,说的难听点,就是文人的迂腐。

“爹爹,这都是咱们自家人,没有关系的,”顿了顿,“女儿已经入选,不日也要入宫,从此不能长伴爹娘左右,孝顺爹娘,还望爹爹娘亲都要保重身体,这样女儿在后宫中才能安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人还是能团聚的……”苏氏哭了,只是这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静翕抹了抹眼泪,“娘亲说的是,女儿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争取早日登上高位,接娘亲团聚。”

“家里人不指望你能长获圣宠,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你在后宫中能够保全自己,遇事切记不可冲动,三思后行才是,”苏书砚看着这自小疼宠长大的女儿,郑重的嘱咐道。

“爹爹放心,女儿知道该如何行事,定会设法保全自己,宫中不论传出何等消息,还望爹爹娘亲不要听信片面之词,不可行鲁莽之事,只要记得,只要爹爹娘亲平安健在,女儿就一定不会放弃自己。”

“你放心,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你几个哥哥呢,”苏书砚摸了摸胡须,懂事聪慧的女儿,也许她真的可以在后宫里拼出一条血路来。

苏骏德闻言立马说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照顾好爹娘。”

“是啊是啊,还有我,小妹放心吧,”苏骏文也拍着胸脯保证道。

苏静翕露出一个笑容,行了一个礼,“两位哥哥,今后还得劳烦哥哥替妹妹尽孝道。”

“只是妹妹还有些话想和爹爹以及两位哥哥说,不论我这次册封为什么位份,也不论我今后在宫里身居何位,还请爹爹和两位哥哥谨记,荣极必衰,凡事过犹则不及,低调行事,低调做人才是上策。”

苏书砚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静翕放心,爹爹懂得这个道理,你不论是什么位份,都是天家恩赐,和苏家没有关系。”

苏静翕知道她爹爹这是在告诉她,不论她今后到达一个什么高度,苏家人都只是苏家人,不会有人拿她的名头干什么事。

“哥哥知道,只是你要是在宫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把消息传出来,苏家再不济,帮你一点也是可以的,”苏骏德稍一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下保证,有些担心的说道。

“哥哥放心,妹妹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苏静翕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含糊道。

她有朝一日在宫里万一真的有了什么困难,那一定是被圣上不喜,或者是犯了大错,苏家根本就不能帮她。

她进宫以后,是好是坏,都与苏家没有什么关系了,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哥哥明年也要参加科举,妹妹一定在宫里等待哥哥的好消息,在这里先祝愿哥哥能够取得成功。”

苏氏不懂这些,也不掺和进这里面,只去库房拿了许多银票,又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想着哪样可以让她带走。

“娘,你别收拾了,娘陪我说说话吧,”苏静翕进了她娘的房间,看她一直都在忙活。

苏氏的眼泪从她回来就没停过,“翕儿啊,娘真的怕……”

苏静翕闻言也有些酸楚,依偎在她娘的肩膀上,“娘,你不总是念叨着要把我嫁了吗?你看,我现在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是嫁什么人呢……”苏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她的面容,发现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才微微放心。

苏静翕知道她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入后宫,只要不是皇后,那就是妾,说的好听一点才是妃嫔。

“娘还给你准备了许多嫁妆,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一件一件的攒,如今也有许多了,喏,还有这个,是准备给你的生辰礼,如今提前给你吧。”

苏静翕接过来,打开盒子,一支水晶蔷薇花簪子,她从小就特别爱水晶饰物,她娘每次给她打造的也是水晶式样。

“娘亲,你不用担心,这次进宫都是女儿自己愿意的,”苏静翕觉得还是和她娘说实话。

苏氏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江南女子的婉约柔弱在她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苏氏有些愣了,随即有些生气,“娘不是让你不要那么出挑,落选了回家来,娘会再给你挑一门好婚事的么?你是不相信娘还是……”

苏静翕叹了口气,“娘亲,你先听我说。”

“女儿一直羡慕爹爹对娘亲的爱意,渴望以后会有一个如爹爹一样的夫君,疼女儿如珍宝,可是这世间男儿能有几个会如爹爹这样呢?”

苏书砚一生没有纳过妾,之前倒是有个通房丫头,只是后来病死了,后来一直便只有苏氏一个女人。

“总会找到的,娘一定会帮你找到的,”苏氏的确很幸福,婆婆常年住在庙里,不管财物,也不会往儿子房里塞人。

丈夫对她敬爱有加,儿女双全,和睦孝顺,这一生,她可以说的上是过的圆满了。

苏静翕亲自给苏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娘,我觉得我这辈子不会遇到,既然不会遇到,那我即使注定要与她人争一个夫君,我也宁愿嫁与世间最尊贵的男儿,做最尊贵的人。”

苏氏接过茶杯,有些愣了,“你实话告诉娘,这些想法你是不是早就有了?”

所以之前每次给她说人家,她总是不愿意,推三阻四,她还以为她是女儿家的害羞。

苏静翕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些想法,几乎从她来到这个朝代,她就有了。

与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但如果那个人是皇上,就由不得她做不到了。

在苏氏这里全家人一起吃过晚饭,穿过小花园,远远的看见翕风院三个大字,那还是当初她爹爹在她出生后,亲笔题写的。

走进去,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很熟悉,她喜欢吃桃子,苏氏就让人在门口种了好几棵桃树,旁边还有秋千,这么多年,依旧在那里。

“小姐,你回来了,”听瑶和听琴见她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

苏静翕坐在椅子上,“嗯,回来了。”

听瑶和听琴对视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她面前,“奴婢恭喜小姐得偿所愿。”

别人不知道苏静翕是不是自己真的也想被选上,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嗯,这个月你们的月钱加倍,这两支蝴蝶钗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留作纪念的吧,”苏静翕走到梳妆台边,从首饰盒里拿出两支钗子。

“奴婢愿誓死跟随小姐,”两个人都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反而磕了一个头,说道。

过了几个呼吸,苏静翕才出声,“起来吧。”

“带你们两个一起进宫,定然是不可能,只是万一可以带一个,我希望带听瑶,你们可有意见?”

听瑶相对于听琴性格沉稳许多,人情世故也精通许多,重要的是,她懂一点医术。

相比而言,听琴就太过单纯天真,容易相信他人,性格完全不适合在深宫里生活。

“奴婢没有意见,奴婢愿意誓死跟随小姐,伺候小姐,”听瑶复又磕了一个头。

“奴婢亦没有意见,奴婢相信,听瑶比奴婢更能伺候好小姐,”听琴也跟着磕了一个头。

苏静翕亲自起身扶起她们两个人,这都是从小伺候她的,之间的情分自然不浅。

“听琴,你爹娘都在苏家,我走了以后你就去我娘房里伺候吧,”又转头对听瑶说道,“如果我不可以带你入宫,你也去我娘房里吧。”

“奴婢无父无母,奴婢若不可以跟随小姐入宫,一定好好伺候夫人,请小姐放心,”听瑶说道,她自然知道苏静翕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苏静翕点了点头,在她们俩的服侍下,梳洗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看着床顶藕荷色的床帐上的花纹,突然有些不太真切之感,这么多天,发生的事都觉得像是身在梦中。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四年,她在现代也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所以她一直都很感谢苏家人给了她最温暖的一个家,尽他们所能爱她疼她。

所以,今后,她要做的,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而且要活的好。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静翕故意伸舌头舔了舔他的薄唇,引来他的眉头紧蹙,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

只是还没待她继续,他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口腔,苏静翕微微回应他,不到三秒,立刻被反客为主。

起初有些生涩,不过随即立刻掌握了技巧,触类旁通,其天赋果然异禀。

阮攸宁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忽然想吻她了,二十几年来,每每有妃嫔侍寝,他从来不会吻她们。

脸上妆容虽然精致,满脸脂粉,让他看着虽觉得赏心悦目,却觉得很脏。

他不会去想今晚这次例外是因为什么,只当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睫毛轻颤的人很干净。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良久,放开她,见她频频喘气,胸脯一起一伏。

动作到底放轻了许多,明明只有十四岁,只是该长的地方还是长的很好。

苏静翕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应该对她还是满意的。

“皇上也是气宇轩昂,神明爽俊,气宇不凡呢。”

没有谢他的夸赞,反而也跟着夸了他一句,果然有趣。

“如此,

苏静翕秀发早已散乱,额前碎发也被打湿,闻言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作为君王,他杀伐决断,果敢勇毅,作为男人,他所要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能让他如此尽兴,竟有微微沉沦之意,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没有一点木讷恭顺的意思。

屋外苏顺闲抬头望了望天,

作为从小伺候的贴身太监,他自然知道这位君王有多严于律己,凉薄冷性,只是今晚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看来,这位苏常在,今后必有大作为啊。

见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叹了口气,似乎体力不太好。

“进来,”随意的穿了一件衣袍,想了想,又拿被子给她盖上了。

几个太监动作迅速的抬了水进来,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看,放下东西又连忙出去了。

阮攸宁清洗回来,床铺已经重新收拾了,人也被擦拭干净了。

上床,安寝。

苏静翕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脑袋虽然迷糊,但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动了动,准备起身越过睡在床外的人,“干什么?”

应该是妃嫔睡在床外边的,为了晚上方便随时伺候皇上。

“时辰到了,婢妾该回去了。”

如她品级这么低的人,是不可以彻夜留宿在这里的。

阮攸宁揉了揉眉头,“算了,睡吧。”

苏静翕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重新躺回去,闭眼不出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阮攸宁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饱含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一睡至天明,阮攸宁醒来的时候,极其不舒服,腰上搭了一只手,灼热的呼吸声也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把她的手移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没有醒来。

“进来吧,声音轻点。”

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训练有素,可想而知。

苏顺闲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依旧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心思转了几回。

这还是第一个早上没有起床伺候皇上的人呢。

苏静翕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瑶,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辰时初了,皇上交代了,小主不必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瑶早在她昨晚没有回醉云坞的时候,就来了朝露殿。

苏静翕眨了眨眼睛,强忍身上的酸痛,“伺候我梳洗吧。”

虽说皇上体谅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但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恃宠而骄的名声应该不久就会传出来了。

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好在听瑶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带了好几套衣服并首饰过来。

挑了一件烟霞银罗绣花绡纱换上,乐游髻并几支钗子,简简单单,既不出挑也不失礼。

用过早饭后,就带着听瑶往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品级太低,没有轿撵,只能靠走,每走一步,都加重了一分要往上爬的决心,起码得混到有交通工具的地步吧。

好在朝露殿离坤宁宫不远,远远的就看见几位妃嫔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过来。

行礼,“婢妾给娘娘请安。”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常在啊,”淑妃尖笑了一声。

苏静翕依旧是半蹲着,闻言也不恼,“回娘娘,正是婢妾。”

淑妃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边的杨嫔,心里冷哼,也不想和她计较,“起吧。”

“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迟到了就不好了。”

苏静翕和杨嫔皆应是。

苏静翕静静的跟着他们往坤宁宫走去,努力减少存在感。

当今圣上,名为阮攸宁,年二十六岁,六年前登基,守国孝三年,之后又以国库空虚为由,暂停一年选秀。

又三年,刚好轮到了苏静翕。

年十三至十七的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才有资格参与选秀,选出来的自然是风华正茂的女子。

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自小抚养皇上长大,二人之间的情分似乎很深,只是她常年居于慈宁宫念佛,不理后宫诸事。

虽然皇上没有大规模的组织选秀,但是宫里的妃嫔也并不少,十余人。

大部分都是跟随皇上从王府出来的,年岁都已大,自然比不过苏静翕这些新进宫的。

只是,她们有根基,有经验。

后宫之中,隐隐分为两大派系,分别以皇后和舒贵妃为首,还有一些明哲保身,或是没有恩宠的。

皇后先后育有二皇子,大公主,二皇子三岁夭折,其父是当朝宰相。

舒贵妃两度怀孕皆流产,原因不明,至今没有子嗣,其父为正一品太师。

两人父亲在朝堂上也早就是水火不容,分别为两大派系之首。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妃嫔与母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恍惚间,跟随着淑妃进入了坤宁宫,金嬷嬷出来,“给几位主子请安。”

苏静翕却不敢实受她的这个礼,皇后的奶嬷嬷,其身份虽只是个奴才,可是目前看来,比她的能力大多了。

“金嬷嬷快快请起,”淑妃伸手虚扶了一把,即使她是舒贵妃的人,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金嬷嬷。

金嬷嬷脸色未变,坚持行完一礼才起来,“主子娘娘们厚爱,奴婢却是不敢不规矩。”

“皇后娘娘还在用早膳,还劳烦各位主子前往偏殿等候。”

说完行了一礼,才退下。

苏静翕跟着她们走进去,只是是走在偏后的位置。

楚周国妃嫔等级极其严格,初次选秀,最高封的也不过是良娣,皆为从五品以下。

后宫等级更是森严,五品是一个坎,五品以上可居于一宫偏殿,称本嫔,而不是如苏静翕现在自称的婢妾。

找到自己的末首位置坐下来,闲闲拨动手中的茶盏。

“难为苏妹妹起的这样早,前些日子,阮妹妹伺候皇上可是迟迟没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湘婕妤看了一眼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阮美人。

一句话看似是在挑阮美人的刺,不懂规矩,却也是在给她拉仇恨。

没办法,谁让她昨晚侍寝了呢。

苏静翕放下茶杯,“姐姐说的是,只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妹妹的福分,即使皇上体恤,妹妹却不敢推却。”

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规矩,即使皇上体谅,来不来,依旧在个人。

“湘婕妤这是在质疑皇上了?”湘婕妤是皇后的人,淑妃一向是逮着错就不放。

淑妃曾孕育大皇子,只是八个多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死胎,从此再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多少恩宠。

但好在她爹是从一品太傅,皇上亦对她有几分同情,给了她淑妃的位份。

仗着位份,在这后宫很是刻薄,只是皇上不计较,也就没有人敢拿她怎么办。

湘婕妤咬了咬嘴唇,“瞧淑妃姐姐说的,嫔妾刚刚也只是在打趣阮妹妹,还道苏妹妹规矩好呢。”

话音才落,还没待其他人反应,贤妃就陪着皇后从一侧走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皇后快速的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皱了皱眉,看见苏静翕,又轻笑了一声。

“都起来吧,”顿了顿,“皇上今早还派人来说,苏妹妹昨晚伺候累了,今日可以不用来请安,没成想,妹妹却来的这般早。”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婢妾给娘娘请安是婢妾的福分,还望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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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湄儿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成么?湄儿给您做了一点点心,您尝尝,“上官湄深知自己的优势,在这宫里,真正能够为她着想的只有面前的这位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太后活到这把年纪,看人早就不是用眼睛看了,心里有些嘲讽,但是转念想到自己那个唯一的女儿,不管如何,这都是有着她的血脉的人。

“你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感悟?”

上官湄面露一丝委屈,“外祖母……”

这些日子,她过的真的算不上是好,夜夜空闺,那些奴才虽然不敢怠慢她,但是她知道他们心里是瞧不上她的。

就算有太后,没有皇上,一切都是空的。

“你也该好好改改你的性子,要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你了,”丑话也得说在前头,这般急躁的性子在这宫里是活不长的。

“外祖母,湄儿已经改了,湄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外祖母,你可要帮帮我啊,”上官湄依偎在太后身边,撒娇道。

太后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桃心酥,点了点头,“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自然会帮你,只是你也要识时务。”

一番话连敲带打,上官湄小脸僵了僵,很快就恢复了本来的面容,“湄儿知道,湄儿定然不会辜负外祖母的好意。”

太后见她如此知情趣,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醉云坞

“主子,你真的要穿皇后着人送来的衣裙啊?”

“穿,为什么不穿?这匹料子可是很难得的啊,”苏静翕坐在梳妆台前挑选首饰,回答着听瑶的话。

代曼急了,“主子,你……”

“好了好了,好代曼,好听瑶,你们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苏静翕笑出声,”这件裙子真的挺漂亮的啊,皇后娘娘的心意我自然不能辜负。”

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衬得苏静翕面色红润,袅娜少女羞,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简单的百合髻,清纯动人。

“主子,可要扑点迎蝶粉?”

苏静翕接过来闻了闻,香气清新,“算了,你主子我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粉来修饰了。”

听瑶笑出了声,“是是是,主子肌肤赛雪,貌如西子,无人可有主子这般的美貌了。”

“呵呵,你真有眼光,”苏静翕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笑着应承道。

主仆三人笑着打趣,屋内其乐融融,气氛一片和谐。

泰和殿

“苏贵人到……”太监尖声唱道。

苏静翕步履从容的走进去,几十米的红毯,一步一步,蹲下行礼,“婢妾给各位娘娘请安。”

“苏贵人请起,”舒贵妃在这里位分最高,自然由她说话。

苏静翕起身,也没有环顾四周,直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围隐隐约约的响起一些议论,她更加不予理会。

即将见到那个人,真是有些兴奋呢。


如她前世所在的大天朝,清朝康熙对良妃也是有情有义,生前—直被晋封,甚至让她成为仅封为妃的五人中的—人,可惜帝王厌弃时,也不过是—句“辛者库贱妇”就给打发了。

可见,自古帝王皆薄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苏静翕能做的,而且必须做的,就是让这份恩宠更持久些。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欢欺负婢妾了。”

宗政瑾把她抱到腿上,如果是其他人,他也许会觉得是在做戏,说的只是假话,可是面前的人,很明显是在说真的。

不理会她怨怼的小眼神,勾了勾嘴角,“因为朕发觉翕儿越来越好玩了。”

“皇上,婢妾可不是玩具,”苏静翕故意瞪大眼睛,不满的嘟了嘟唇。

宗政瑾嘴边弧度更大了些,突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嗯,朕从来不玩玩具……只玩.你。”

苏静翕在他调笑的目光下果断低下了头,这厮如今是越来越会调戏人了,怎么以前会觉得他高冷不可测呢。

宗政瑾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低下头后,留下的—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不自觉的暗了暗眼眸,“翕儿……”

苏静翕听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些许缠绵,怔怔的抬头,“皇上……你可是……”

“既是翕儿所想,朕不介意来满足—二,”说完大手就在她腰间摸索几下。

苏静翕还没反应过来,外衫就被他熟练的剥落,连忙护住胸口,“皇上,现在还未用膳呢。”

宗政瑾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此时有兴趣,面前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许多。

见她紧紧的护住胸口,柔声道,“乖,放手……”

苏静翕自是知道不能左右帝王的决定,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惹怒了他,后果才是真的不可设想。

乖乖的松开手,怯怯的望着他,眼里水波盈盈,“皇上……”

宗政瑾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眼里水雾更深,微微倒映出他的影子,手下动作未停,但到底温柔了许多,“别怕,有朕在。”

让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察觉时机已到,自是不再委屈二人,更不会强迫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宗政瑾在这事上,向来喜欢“持久战”,遇到她,最刺激最兴奋的时刻就是看着她因为他变换神态,层层绽放。

苏静翕忍不住浅唱,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他的汗水更是滴落在了她的胸口,滚烫得吓人。

…………

—轮结束,苏静翕等身体的余韵过去,也不想收拾自己,而他只有下身微微有些凌乱,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

宗政瑾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即使两人都出了汗,这样子并不舒服,轻抚她光滑洁白的裸背,“翕儿等会真的要多吃—碗饭,要不然体力如何够。”

苏静翕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吃的再多也比不上皇上体力那么惊人。”

“哈哈……”宗政瑾大笑,自动把这话理解成了夸赞,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这方面夸赞自己的,如皇帝,也不例外。

“朕定会把翕儿喂的饱饱的,”如此,他才会尽兴啊。

晚膳时分,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真的开始了对苏静翕的喂养计划,不仅吩咐御膳房送来好几样苏静翕爱吃的菜,而且还屈尊降贵的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不说苏顺闲和听瑶在—旁如何震惊,就连苏静翕都深觉受宠若惊,之后也不禁深深担忧今晚是否真的会是“长夜漫漫”。

宗政瑾第—次做这种事,想到就做了,也没有管别人的目光,眼前的小女人即使初初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然接受了,也让他再—次发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许,以后会发现的更多,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闪而过。

吃饱喝足,不管苏静翕如何害怕忐忑,不管她如何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那—刻,总归是来了的。

…………

第二日,苏静翕依旧没有去请安,因为她再—次“战况惨烈”,睡过了时间,当然,这也是在宗政瑾的默许之下。

至于皇后会如何想,那就不在苏静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身体要紧,而且,皇后是要贤惠的名声的,起码明着不会来对付她这样的小妃嫔的。

可惜,皇后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请安后不出—个时辰,宫里就把苏静翕“恃宠而骄,不敬皇后”的罪名传开了。

重华宫

“娘娘,为何苏贵人明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任由它发生呢?”

舒贵妃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本正经的说道,“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吩咐下去,重华宫的人不许议论这件事,违者直接送去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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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的背影离去,阮攸宁也没有了继续在这里应付三个女人的心思,“朕还有事,先走了。”

“皇上……”丽良媛不甘心。

阮攸宁头也没回,“传朕口谕,丽良媛疏悉礼仪,不守女训,禁足于伊影阁,罚抄女戒百遍。”

丽良媛明显有些不信,整个人都傻了,直至安舒窈拉了她一把,“婢妾谢主隆恩。”

只可惜,人早就走远……

不出一个时辰,丽良媛冲撞了皇上,被罚的消息传遍了后宫,自然,苏静翕复宠的消息也被传到了各位主子耳朵里,只是这消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是因为苏静翕怂恿皇上罚丽良媛的。

醉云坞

“主子,我们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么?”听瑶有些担忧,对躺在榻上的人说道。

苏静翕闻言坐了起来,“行了,清者自清,放心吧,最后因为这件事不利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主子我。”

“让人抬水进来,我要沐浴。”

听瑶依旧有些担心,只是当下见自家主子信誓旦旦,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声转身就出去了。

紫宸殿

“可知道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阮攸宁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问道。

苏顺闲一愣,皇上以前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他刚刚也只是因为涉及到了苏主子,这才多嘴提了一句。

“回皇上,奴才立刻着人去查。”

“罢了,去找皇后吧,让她处理,身为六宫之主,岂能任由这些流言中伤他人?”

苏顺闲行礼,“奴才遵旨。”

酉时三刻,阮攸宁放下朱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摆驾醉云坞。”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样早,戌时还没有到呢,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阮攸宁走到一边坐下,“起吧。”

听瑶上了两杯茶,就立马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相对无言。

苏静翕坐在另一边,偶尔偷偷的抬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依旧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只好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皇上,外面下雨了,”这是个好话题吧。

阮攸宁早就听见了雨声,闻言头也没抬,“嗯。”

苏静翕见他没有反应,一愣,这厮是打算沉默进行到底么?

“皇上,你还在生婢妾的气么?”这句话苏静翕问的很忐忑,斟酌良久还是问了出来。

阮攸宁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目光灼灼,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你觉得呢?”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声嘀咕道,“其实婢妾也没做什么呀。”

声音虽小,阮攸宁却是听清了,一愣,她确实没有做什么,虽然有让小福子以家人去威胁佩儿,但是纯属临时起意,并没有真的要挟了她家人的性命。

只是,到底是没有这个心还是因为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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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攸宁下朝后,心情显见的有些烦躁,回到紫宸殿,也无心批阅奏折。

“皇上,要不去醉云坞?”苏顺闲见人烦躁不已,壮着胆子问道。

阮攸宁皱眉,“大胆。”

他已经知道她昨晚干的那些事,心里很烦闷,觉得人和他想的不是一样的,莫非他以前都看错了?

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些,他才刚决定好好宠她,她就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顺闲连忙跪下。

日月可鉴,他只是想着皇上每次见苏贵人心情都似乎不错,才敢建议的。

阮攸宁任由他跪着,心里更加烦闷,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外显的一个两个都看出了他的心思?

帝王不应该有软肋的。

只是这想法才出现一瞬就被他排斥了,“罢了,去宣苏贵人紫宸殿伴驾。”

总该给个机会让她狡辩的。

苏顺闲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连忙去醉云坞宣人。

苏静翕有些呆愣,紫宸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甚少宣嫔妃伴驾,这么多年,除了皇后,也只有舒贵妃。

“苏贵人还是快快收拾一番,和奴才去吧,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

苏静翕闻言也不想再纠结那些了,回到内室只重新梳了个发髻,也没有换衣服,直接就跟着苏顺闲去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

没声音传来,只听见翻奏折的微微声响。

苏静翕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婢妾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声音。

看来某人今天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呢。

“皇上?”

“皇上……”

“皇上……”

……

阮攸宁有些无奈,若是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被他的威严吓到了,只会就那么跪着。

她倒好,不停的出声,生怕他不生气。

“听见了,起吧,”头还是未抬。

“婢妾不起。”

终于,阮攸宁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生气,“那你就跪着。”

苏静翕撇了撇嘴,“婢妾是来认罪的。”

见他放下朱笔,看着她,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婢妾昨晚做了坏事了,心里很不安,今日都没有睡好觉。”

“哦?”阮攸宁其实已经知道了到底所为何事,只是此刻想听听她怎么说。

苏静翕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如今他还愿意见她,说明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尽可能地用真实而简单的话叙述了一遍昨天让小福子做的事,然后又按照她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的样子,不忘得意的夸赞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料事如神,聪明伶俐云云。

只把事情的起因归成了是自己无意间得知的。

“哼,”阮攸宁冷哼,只是她说的倒是事实,竟然没有对他隐瞒,想到这里心里又舒服了些。

“凭你做的那些事,朕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

“皇上?”苏静翕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雷霆之怒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

阮攸宁靠在龙椅上,见她听完他的话眼里立马起了水雾,要哭不哭的,看着倒是惹人疼的很。

手有节奏的在龙案上一下下的敲着,直敲到苏静翕心里。

“你回去禁足吧。”

许久,苏静翕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他这么说。

“皇上,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有些无耻啊?

她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时间,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

阮攸宁一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很可人,只是……

“回去吧。”

苏静翕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婢妾告退。”

才出了紫宸殿,就见安贵人带着宫女往这边而来。

“苏妹妹,”安舒窈在两个人快要错开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苏静翕没有想到她会叫她,二人虽然是一同入宫的,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安姐姐可有什么事?”

既然她叫的是“苏妹妹”,那苏静翕自然就是叫“安姐姐”了,说实话,这些称呼对她而言,真的不太在意。

安舒窈勾了勾嘴角,“我年纪比你大,也就厚着脸叫你一声妹妹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苏静翕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墙,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姐姐说笑了,妹妹自然不会介意。”

“我这次是想提醒妹妹,近日要万事小心,防止惹祸上身,”安舒窈突然走过来,凑近她的耳朵说道。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主,安贵人她……”听瑶见自己主子似乎有些出神的的看着安贵人的背影,不由的说道。

“你觉得呢?”

“奴婢认为安贵人此举似乎是在示好,只是……”

“只是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苏静翕收回目光,那边苏顺闲正客气的把安舒窈迎进去。

一句空话而已,就算她不提醒,苏静翕自然也会小心,她把示好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或者还是以为她苏静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还得禁足呢。”

听瑶无语,主子你这样的表情真的是要去禁足的样子么?

“主子,和皇上服服软不行么?”

苏静翕伸手指着宫墙上的一只小鸟,“看见了么?我就像是那只小鸟,皇上就是这宫墙,不论我怎么飞,最后我还是会留在皇上身边,永远都不会飞走。”

不是不想飞走,只是既然选择进入这个牢笼,那就不能再怨天尤人。

表现的太过完美,也是一种让人怀疑的假象。

譬如小福子,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太过出众,交代他办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包括昨晚,否则,她怎么敢确定他就是皇上的人呢。

进宫这么久,她似乎还没有什么积极的作为,不过等解决完这一次的危机,一切就都好了。

“主子对皇上真是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岂止是情深意重……”苏静翕嘴角上扬,鸟儿已经飞走了。

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安贵人一个人走进来,不论她外表有多么淡定,内心对上首的男人始终是充满敬畏的。

想起入宫前夕,爹把她叫到书房,详谈了一个多时辰,反复告诫她的是,皇上是君,她为臣,不论何时,君臣之礼皆不可废,君臣相处之道更是该时刻谨记。

“起吧。”

安舒窈接过宫女手里的食盒,收回了心神,“皇上,婢妾见这几日天气又有些炎热,于是下厨炖了一碗莲子羹,皇上可要尝尝?”

“呈上来吧。”

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么一想,阮攸宁心里又不舒服了。

安舒窈等一旁的小太监试过毒后,才缓缓上前,见面前的人突然释放出来的低气压,有些不解,回想了一遍自己从进来开始的行为动作,确认没有纰漏,这才微微放心。

爹还告诉过她,只要她在宫里能够明哲保身即可,皇上自然会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宠她两分。

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皇上目前对待她也是不错的。

阮攸宁拿勺子舀了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皇上,可是不合口味?”

她明明是打听皇上不喜甜味,好浓稠,她反复尝试后,特地做的。

“不是,你做的不错,爱妾有心了,晋为良娣吧,”阮攸宁随口说道。

安舒窈不论心里怎么想的,立即跪下谢恩,“婢妾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朕晚上去你那里。”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安舒窈很知情趣,也不多做纠缠,“婢妾先行告退。”

阮攸宁点了点头,面前的女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许换做其他人,会有征服的欲望,可是对他而言,却始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与其征服这样的女人,不如去扩征楚周国的疆土来的有意义。

“苏顺闲,宣孟闻天进宫。”

坤宁宫

“娘娘,苏贵人被皇上禁足了,”金嬷嬷挥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对榻上的人说道。

皇后眼皮动了动,“可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只听说皇上下早朝没多久,就让苏顺闲去醉云坞宣人了,进去不久后就传来被禁足的消息,紫宸殿那边没有眼线,那些奴才的嘴又严,一点风都没透出来呢。”

“你要是能从皇上那边收到消息,本宫才害怕呢,”皇后冷哼,挥手示意一旁为她捶腿的慧竹停下。

金嬷嬷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论她在其他奴才,甚至是那些不受宠的主子面前如何得脸,在皇后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皇后也知道自己是今早气到了,波及了旁人,示意慧竹扶起金嬷嬷,“嬷嬷快起吧,本宫没有怪罪嬷嬷的意思。”

金嬷嬷坚持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只是娘娘还需保重凤体才是。”

皇后心里一暖,亲自下榻扶起她,“嬷嬷是本宫的奶嬷嬷,也只有嬷嬷才是真心为本宫着想。”

“娘娘多虑了,老爷夫人即使身在宫外,也是一心为娘娘的。”

“哼,本宫能有今日,还得多谢本宫那个爹,”皇后嗤之以鼻,明显不信。

因为是当朝宰相,才可以把她捧上了皇后的凤座,也是因为是宰相,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失了皇上的心。


周元六年,楚周国第一次选秀。

其盛况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规模之大也是楚帝继位以来所耗费最大的一次了。

即使过了初选,淘汰了许多人,此刻站在这里等待殿选的人,依旧有一百余人。

但是,仅仅会挑选几十人,淘汰也是相当多的。

苏静翕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并桃花云雾烟罗衫,梳了一个百合髻,头戴一支宝蓝点翠珠钗及一支蓝水晶簪子,看着清新可人,纯美自然。

半蓝给她梳完妆,看得都有些呆了,“姑娘这样子极美,今日定能选上的。”

苏静翕微微露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借你吉言。”

其实,她是很想选上的,但是家里人疼爱她,不希望她入后宫,可是她想自己有能力,可以守护自己的家人。

父亲官职不高,两个哥哥也即将参加科举,需要有人可以为他们创造一个条件,不说提供什么便利,但起码不能让人给他们使绊子。

这个朝代,等级森严,只有有能力者才有话语权,卑微者,人命如蝼蚁,视如草芥。

而她,二十一世纪的胎穿者,作为穿越者的一员,她受不了古代的三妻四妾的潮流,更受不了女子的卑微,嫁与夫家,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晨昏定省,这些事都不是她可以认命做到的。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不如嫁与世间最尊贵的男儿,搏一搏,争一争,也许她真的可以创造出奇迹。

为自己,自然也为家人。

“这位姐姐,生的好生漂亮,可把妹妹看愣了,”正胡思乱想间,一位同是选秀的女子走过来,用帕子捂住嘴娇笑的说道。

苏静翕眉也没皱,跟着笑了笑,“谢谢妹妹的夸赞了,只是这里还有好多漂亮的姐妹呢,妹妹只说我一个人,我却也是不好意思的,毕竟我可从来没有被评选什么京城美女过呢。”

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听的明白,这么多人不夸,单单去夸她一个什么美称都没有的人,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明,闻言都笑了起来。

杜宛如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苏静翕如此伶牙俐齿,平日里不声不响,原来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呢。

苏静翕见她脸色变了几变,心情很好,真的当她傻么,找人拿捏也不该来找她啊,她家世再不显那也好过区区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的一个小小庶女吧。

杜宛如绞着帕子,咬着牙,“是妹妹无状了,眼拙没有看清其他姐姐的美貌,只因站在姐姐面前故看的仔细了些。”

“呵,眼拙怎么过了初选了?”不远处的一个秀女一脸天真的好奇的问道,随即又察觉失言,吐了吐舌头,耸耸肩。

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没有给人丝毫厌恶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娇俏可爱。

“是妹妹不对,还请各位姐姐恕罪,”说着行了一个礼,眼带泪水。

苏静翕侧身躲过,没有受她的礼,也没有接她的话,这些人,真的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啊。

其他人也没有接话,杜宛如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有些尴尬,把目光投向了她的嫡姐。

杜宛兮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她。

没等杜宛如的眼泪落下来,一位公公就在几位小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皇上有旨,诸位秀女分为五人一组觐见,喊到名字的,跟着这几位公公去殿内甄选,没有喊到名字的,在此等候。”

“臣女遵旨,”众位秀女福身。

殿选,是按照父亲的官员品职及嫡庶来划分的,苏静翕被排在了后面。

好在早上没有抹胭脂,只点了一下朱唇,见其他几位依旧在此等候的秀女,时不时的补妆,看着都觉得累的慌。

时不时的听见秀女的哭声传来,想必是被撂牌子了。

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轮到了苏静翕,跟着一位公公,一行五人往前走。

被带领到了一个院子里暂时等候,离甄选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前面还有两批秀女在等候,在场所有人均目不斜视,低头看着自己的软鞋面。

前一批秀女进去,没多久就到了苏静翕这一批。

说是进殿内甄选,实际上并不是进殿内,而是停留在殿门口。

站定,依着规矩福身行礼,“臣女恭祝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起吧,”皇后出声,“抬起头来让皇上看看。”

苏静翕听见上首的皇后这么说,也不敢真抬头,只将些微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目光停留在了皇上的龙袍上的龙头上。

皇后,贤妃分别问了几个问题,只一旁的舒贵妃一句话也没说。

苏静翕是第四个人,第一人被赐牌子留选,后面一连两人都被赐花了。

轮到苏静翕,站在皇上下首的一位较老的太监唱到,“从五品翰林院侍读之女苏静翕觐见,年十四……”

苏静翕上前两步,行了一个大礼,跪下,“臣女苏静翕拜见皇上皇后,恭祝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抬起头来,”舒贵妃突然说道。

苏静翕也不作他想,微微抬头。

“可是‘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响起。

苏静翕愣了愣,“回皇上的话,有差。”

“哪里不对么?”淡淡的语调,却饱含威严。“回皇上,臣女只是以为皇上会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苏静翕决定冒险一次,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但也是一瞬的事。

苏静翕开口说道,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笑容,让嘴角的梨涡显现出来。

阮攸宁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她明明不怕他,却装出一副怕他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话。

只是,这胆子真的没有太大了点么?

“大胆,皇上的话也是你能随便质疑的么?”舒贵妃柔柔的一句话,却满是危险。

“臣女知错,请皇上恕罪,”苏静翕头伏地,略带哽咽的说道。

只有这样,才会让她们觉得她没有心机,知道害怕才能让她们觉得安全。

“瞧瞧妹妹说的,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把她可要吓坏咯,”皇后打着圆场,对于打击舒贵妃的事她从来是不遗余力的。

苏静翕也没有想过她们俩已经斗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句句不让啊。

不待舒贵妃再说话,阮攸宁直接开口,“就是,姝儿,以后你们还要好好相处呢,日日相见,可不能再这么说话了。”

一句话,表示她被赐牌子留选,也让两个人女人的战火顿时熄灭。

苏静翕再次行礼谢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微微转身,没想到被阮攸宁抓个正着,苏静翕有些错愕,无意识的咬了咬唇。

一切也就发生在一瞬之间,自然没有人看到,但是苏静翕心里却有些不安。

皇上的目光,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苏静翕在另一个太监的带领下去了一所宫殿,所有留选的秀女都在这里,等待其他未选的人,完毕后才可以回家。

苏静翕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下来,殿内大概已经有三十余位秀女了。

她一直都是静静的,也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交流,准确地说,她没有什么圈子。

家世,就是衡量圈子大小的唯一标准。

半个时辰过后,秀女全部甄选完毕,看着这满殿的如花似玉的姑娘,苏静翕只觉得皇帝大人有艳福了。

出了宫门,远远的就看见她大哥二哥正站在人群里翘首以盼。

“大哥,二哥,我在这里,”苏静翕挥了挥手。

“怎么样?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她二哥拉着她,上下打量着她,“怎么觉得瘦了点?是不是……”

苏静翕心里一暖,这才是真正的家人,他们关心的永远是你过的好不好,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

“回家再说,”她大哥明显沉稳很多,看了一眼周围,人多眼杂。

苏静翕没有意见,上了马车,吃着她娘给她准备的栗子糕,这是她最喜欢的点心了,没有之一。

回到家,才下马车,就看见她娘她爹都站在门口等她,“爹,娘。”

“小主,臣……”苏书砚和她娘说着就要跪下来。

苏静翕赶紧扶起他们,“爹,娘,你们折煞孩儿了……”

苏书砚坚持要把礼行完,“如今小主已经是皇家人,行事更该多小心,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选上了呢,以后你可要怎么……”苏氏眼泪一直往下掉,用帕子抹着泪水。

“母亲慎言,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皇上的恩赐,是我们苏家的荣幸,”苏静翕不等她娘说完就打断了。

“都进去吧,这站在门口不方便,”苏骏德接着说道。

人来人往,只怕有心人听见了,会招来杀身之祸。

苏书砚赞赏的看了自己儿女一眼,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进去吧进去吧,翕儿也累了,回去再好好说话。”

苏静翕手挽着她娘的手臂,默默地在心里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家。


目光虽淡,小福子却觉得有一股压迫凛冽的气势压了下来,“奴才会尽心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奴才愿意用性命担保。”

“很好。”

不是说什么“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也没有承诺的更多,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于他,起码,在这一刻。

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小福子听的却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奴才一定办妥。”

带着代曼去了杜常在处,她没有想到的是,宫里的高位者竟然都来了。

敛了敛心神,“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贵人的醉云坞离这里也不远,为何这么久才到?”皇后心情明显不好,语气不善。

苏静翕知道自己这是撞在枪口上了,“回皇后娘娘的话,因婢妾睡的迟,因此杜妹妹出事的时候,就睡的沉了些,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因为什么睡的迟,在座的人都明白。

不约而同地朝她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行了,起吧,”皇后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与她计较。

或者说,她现在明显有其他想计较的事,比她更重要。

“苏公公,皇上如何说?”皇后见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回来,还有苏顺闲。

苏顺闲行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说就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只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如何?”皇后急忙道。

“皇上口谕。”

众人皆跪下。

“苏顺闲,你去告诉皇后,若是这件事她还处理不好,那还是早日让贤的好,毕竟这许多年来,朕都没有男嗣,因为什么,朕的皇后想必很清楚。”

皇后闻言身体不可控制的颤了颤,还是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苏公公,皇上他……”

“娘娘,皇上所说的话奴才都一字不落的告诉娘娘了,娘娘,皇上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奴才奉劝娘娘,还是多上点心,让皇上满意吧。”

“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苏顺闲说完就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也不多说什么。

皇后的眼神一度灰暗,她从来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让人当众说出这些锥心的话,真是一点面子里子都没有留给她。

苏静翕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什么感觉,皇后如何,和她的关系从来不大。

没有皇后,还有其他人,毕竟站在她上头的人实在太多。

只是从苏顺闲的话中,想必宗政瑾是真的厌恶了皇后吧。

那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也会如这般厌恶了她?

一直在皇后这一派的人都很担忧,如贤妃,如湘婕妤。

但更多的,如淑妃,更多的却是兴奋,会不会皇后会被废?

坐上凤位的会是舒贵妃?或者是她?

不管底下的人心思如何诡异,皇后现在自身难保,显然不想管她们,只一心想查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杜常在的吃食里放了让人小产的红花?

量很少,这几日每餐都放了一点,所以扛到现在才发作。

“杜常在如何了?”贤妃见太医出来,皇后又一副愣神的模样,只好开口说道。

太医行礼,“求皇后娘娘恕罪,杜常在误食的红花停留的时间太长,胎儿虽保,可是只怕生下来会……会有些不健全。”

太医自知自己有罪,当下也不多说,免得引起上头的人更大的怒火,用最少的话叙说清楚。

“不健全?”淑妃惊讶,出声道。

太医苦笑一声,“只怕会是痴傻之人。”

“痴傻?”皇后重复了一句,“你尽全力保胎,杜常在的这胎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些许差池,本宫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太医心里苦涩,可不敢出言反对一句。

为人臣者,命如草芥。

“娘娘……”慧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忠心为主,很是担心,只不过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还得处理好皇上交代的事。

皇后自然也明白,肃了肃心神,“把人都给本宫带上来。”

一日为后,就该做皇后该做的事,哪里轮得到其他人说什么。

几个太监立马把人都给带了上来,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都已经被用过刑,且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苏静翕认出来其中有一个宫女就是杜宛如身边的宫女,似乎是叫佩儿,经常跟着她去坤宁宫请安。

“你们这些狗奴才,若是好好交代,本宫可以给你们留一具全尸,若是闭口不言,或者想栽赃陷害,别怪本宫诛你满门,”皇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

殿内很静,苏静翕只觉得皇后只怕也是被逼急了。

那几个太监宫女闻言明显有些松动,可是又都没有说什么。

“你们难道还指望你们的主子来救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再决定不迟,”皇后冷言说道。

她自小学习如何打理内院,管理庶务,自然知道对这些奴才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婢说,奴婢都交代,还望皇后娘娘宽恕奴婢家人,”杜常在身边的宫女佩儿说道。

“说。”

“奴婢不知道那是哪个宫的,她每次来都穿着斗篷,蒙着面,奴婢只知道她是个女的,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想办法把它放到杜常在的吃食里面,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奴婢娘病了,需要银子治病,奴婢……”

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药呢?”贤妃问道。

“药都被奴婢埋在了耳房旁边的地上,奴婢……”

皇后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太监,自有人去找药,“把她带下去杖责。”

不一会儿,就听见庭院里传来佩儿的叫声,凄厉嘶哑,刻意的没有捂住嘴,殿内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等声音渐渐消下去,“你们两个呢?可有话说?”

那两人瑟缩的更厉害,“奴才不知……”

皇后这次话都没说,直接示意把人带下去,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在座的人都很清楚。

“你呢?”皇后揉了揉额头,已有些疲惫。

剩下的那个宫女瑟瑟发抖,“奴婢……奴婢说,是……是苏贵人……”

抬头指着苏静翕,见她微微含笑,手抖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不敢说话了。

“哦?苏贵人什么?”自有人接着问道,其中以淑妃最甚。

“苏贵人……苏贵人……”那宫女说了两句却始终说不下去,爬到苏静翕脚边。

也不敢拉着她的裙摆,只不停的磕头,“奴婢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求苏贵人帮帮奴婢,奴婢贱命一条,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奴婢入宫他才刚刚出生,奴婢来生愿意为苏贵人做牛做马,求苏贵人帮帮奴婢……”

在座的人心思各异,这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是栽赃陷害还是临时改口?

“把话说清楚,”皇后显然看到了机会,犹不死心的说道。

湘婕妤也在这个时候来凑了一脚,“就是,把话说清楚,苏贵人到底如何你了,你才敢向她求情,可是她向你许诺了什么?”

苏静翕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她真的是被这么多人怨恨么?如此明示性的话,也真的是不怕得罪她么?

“不是,奴婢只是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故而想求她帮帮奴婢……”

“你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招了?”贤妃道。

“奴婢愿一死……”

“你想死本宫偏不让你死,来人,把她给本宫带下去,”皇后冷哼一声,不想在此纠缠。

外面的天都亮了,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众位妹妹先回去吧,今日不必去请安了。”

皇后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苏静翕身上,说道。

苏静翕心胸坦荡的和她对视,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好笑至极。

这种看着你的对手一副想杀了你却不能动手的憋屈模样,实在有些过瘾。

回到醉云坞,“小福子回来了么?”

“一刻钟前回了,主子可要见他?”听瑶一直待在醉云坞,闻言说道。

苏静翕揉了揉额头,“让他进来吧。”

小福子进来行礼,“主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主子果然料事如神。”

“哼,”苏静翕冷哼,“本宫只想求个心安,人不犯我,我亦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

“你退下吧,好好休息。”

“主子?”听瑶站在一边,是少数的几个知道事情发展的人。

“她既然来犯我,那就别怪我。”

听瑶有些不解,“主子,你之前不是说小福子可能是皇上的人?”

经过她们这么久的偷偷观察,发现小福子的来历可能是皇上安插的一颗棋子。

“所以,这件事才需要让他去办,你以为,这宫里,有事可以瞒得过皇上?只要他想知道,”苏静翕起身进了内室。

听瑶把她头上的钗环摘了下来,“主子走的是一步险棋。”

“是啊,富贵自古都是险中求,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好了,你说我可不可以赌赢?”

听瑶望着铜镜里的姣好容颜,“主子的姿色是越来越夺人眼眸了,主子的运气也从来都不差。”

“运气?是啊,我的运气从来不差。”

只愿,这次依旧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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