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非顾梅朵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由网络作家“步千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主角陶非顾梅朵,是小说写手“步千里”所写。精彩内容:尤其是小四小五,怎么也要让他们吃七八分饱。小孩子不耐饿,身体如果从小就亏了,长大了就不好补了。原主本身就是这样,顾梅朵虽然经常偷偷从空间取东西吃,现在还是干瘦干瘦的。他们常常在夜里偷偷吃东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从来也不说。顾梅朵对爹娘说,是用野鸡换的,因为不可能拿出粮食来做饭。顾梅朵领着小四小......
《优秀文集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精彩片段
“咱们顾家养的鸡,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娘在喂,攒下的鸡蛋,凭什么我们不能吃?我家小四小五长这么大,一共吃了几个蛋?
你看看顾春来和顾春胜,都快吃成小胖子了。奶奶,我问你,今天这篮子鸡蛋,给不给我们四房吃?我不多要,一半就行。”
老孙氏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的,你还想要半篮子鸡蛋,你咋不上天?把篮子给我放下,这里的鸡蛋,你家一个都别想吃。”
“现在没有分家,这篮子鸡蛋也有我们的份儿。”
“放屁,就算没有分家,现在家里的吃食都是我管的。我说不行,你们就不许吃。”
顾梅朵看着老孙氏,哈哈笑了,“老太太,奶奶呀,你再说一遍?”
老孙氏一看顾梅朵笑了,心里就发毛。
“再说几遍都一样,把篮子给我放下,鸡蛋一个都不许动。”
“好嘞,我听到了奶奶。”
院墙边上高高地堆着柴火,顾梅朵几步走过去,三下五下爬上去。把鸡蛋篮子高高举起来,然后……一松手。
老孙氏吓一跳,“你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放下鸡蛋吗?看看,我放下了。”
“啪”,一篮子三四十个鸡蛋,碎了一大半儿。
哎哟把老孙氏心疼的哟。她从柴火堆里拽出一根棍子,照着顾梅朵就打。
顾梅朵会站着让她打吗,怎么可能?
她捡起篮子上面几个没有破的鸡蛋,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小五很快就好了,他已经能够坐起来,和小四一起吃鸡蛋羹了。
每天顾梅朵在他们吃鸡蛋羹的时候,都要在自家门口守着,就怕老孙氏或者是小孙氏她们突然进来抢。
老孙氏因为损失了一篮子鸡蛋,这几天又把四房上上下下骂了个遍。对于这个孙女,老孙氏感觉挺头疼。骂她她又不疼,打又打不着。真的惹急了她,又怕她砸东西。
有好几次老孙氏甚至都想毒死她,或者把她清除出族,都是顾老头严厉地制止了她。
毒死她,如果被发现,顾春立就会失去考秀才的资格。清除出族不现实,因为顾老四两口子还在,他们不会不管女儿的,除非把他们四房一家都出族。
所以对顾梅朵这个刺儿头搅家精,老孙氏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也就经常能听到,她站在自己院儿里骂顾梅朵,连带着把四房也骂一遍。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孙氏在顾家一手遮天,她都拿顾梅朵没办法,顾家其他的人就更不敢惹顾梅朵。
吃晚饭的时候,顾梅朵对顾老头说:“爷爷,给三十文钱,上次小五的医药费还欠着呢。”
老孙氏立马顶回去道:“没钱,你们这帮讨债鬼,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我欠你们这帮讨债鬼的?”
顾梅朵不理老孙氏,她看向顾老头:“爷爷,给我三十文钱。”
顾梅朵一边说着,一边瞄向桌子中间装糊糊的盆子,意思很明显,不给钱我就掀盆子。
顾老头实在是没办法,对老孙氏吼道:“给她钱!”
老孙氏不敢违背顾老头,拿出三十文钱,甩手扔在顾梅朵面前。
三十文钱散了一地,顾春来想要下地抢几个,被他娘拉了回去。
顾梅朵没理会地上的铜钱,“你们谁有空去医馆还了吧。”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老孙氏恨顾梅朵,恨得咬牙切齿。她心里骂着:什么时候我一刀砍死她,我也就解了心头之恨了。没有她,四房这一帮怂蛋,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有了顾梅朵这块绊脚石,她想对四房做点儿什么,都屡屡不能得手,老孙氏感觉特别的憋屈。
四房两口子,一对儿怂贷,怎么生出这么个愣头青,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顾老头有时候也想教训教训顾梅朵,这孙女太目中无人,心里眼里没有长辈。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有顾梅朵在,四房还能少吃点亏。
他默认了其他几房欺负四房,有这孙女在,四房也不会被欺负得太狠,就能好好干活。
……
顾家四房这七口人,因为常年吃不饱,甚至只能吃几分饱,个个骨瘦如柴。
顾梅朵空间里有粮食,却不敢拿出来。顾家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暴露出空间的秘密,那可是杀头之祸。
顾梅朵不敢赌,她就想尽快分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没有那么多的矛盾,让四房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顾梅朵的想法动摇了,如果她谨守着空间的秘密,却让家里人挨饿受冻,那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决定,小心地从空间偷渡些能吃的东西出来,给家人吃点儿,多少补一补。
尤其是小四小五,怎么也要让他们吃七八分饱。小孩子不耐饿,身体如果从小就亏了,长大了就不好补了。
原主本身就是这样,顾梅朵虽然经常偷偷从空间取东西吃,现在还是干瘦干瘦的。
他们常常在夜里偷偷吃东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从来也不说。
顾梅朵对爹娘说,是用野鸡换的,因为不可能拿出粮食来做饭。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一边走,一边背书。顾梅朵又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两块点心,俩小家伙一人一块。
前世那种象棋子大小的小蛋糕,小四小五的小手拿着刚刚好。
小哥俩刚咬了一口,三房十岁的顾春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好啊,小杂种,你们居然偷吃奶奶的蛋糕,分给我一点儿。”
小四小五看见顾春雨过来,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小五噎得直伸脖,顾梅朵赶紧伸手给他顺气儿。
顾春雨看到蛋糕没了,自己也要不到了,气得跑走了。
“我告诉奶奶去。”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回家洗手,漱口,然后在院子里继续念书。
顾春雨领着老孙氏过来。
“奶奶,就是他们三个吃点心,我都看到啦。我要,他们都不给我。那点心可香了,我都闻到了。”
顾春雨刚刚找老孙氏的时候,老孙氏就查看了自己柜子里的蛋糕,确实少了一块。
老太太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过来:“你个小畜生,我打不得你,我还打不得那两个小崽子。”
她把棍子举的高高的,“说,你们是不是偷我柜子里的点心了?”
“老太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吃点心啦?”
顾春雨大声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黄黄的,香香的,小四小五一人一块。”
顾梅朵拽过顾春雨,当着老孙氏的面儿,从顾春雨的兜儿里掏出半块蛋糕,就是镇子上糕点铺里常卖的那种,也就是老孙氏柜子里那种。
蛋糕其实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老太太,这是不是你的蛋糕呀?”
顾春雨大声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拿,我真没拿。”
顾梅朵说:“是啊,你没拿,这是我拿的,行吧?”
顾梅朵又对老孙氏说:“奶奶,你想不想知道顾春雨的蛋糕是怎么来的呀?你问问他。”
顾春雨有些害怕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老孙氏反应得再慢,也知道顾春雨心虚,有道是做贼心虚。联想到最近柜子里的点心,隔三差五的就少那么一块半块儿的,没想到呀。
她抓住顾春雨,拧着他的耳朵,“你快说,你怎么拿的蛋糕?”
顾春雨被奶奶拧得耳朵疼,也顾不得答应他娘什么了,“不是我拿的,是我娘拿的。我娘去镇子上弄了一个钥匙回来,开柜门儿拿的。”
老孙氏一听,差点儿气炸了。感情是小孙氏偷蛋糕呀。
老孙氏拎着哭唧唧的顾春雨,找小孙氏算账去了。
顾梅朵幸灾乐祸地对两个弟弟说,“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房子后面也就是北面,是河,留了道门。房子西面,不到一里远,就是通往县城的官道,留了道门。房子前面,就是南面,是房子正门,两侧留有侧门。
虽然院墙砌完了,顾梅朵还是让顾春久继续领着越字辈的小子,没事的时候河边地头拣石头,无论大块小块,以后砌鸡鸭圈马牛圈还得用,另外,还要修一条直通官道的石子路,更是需要大量的石头石子和沙子。
村里很多小孩子也来帮忙,还能混一顿好吃喝。
小孩子还带来一个笑话:说是老孙氏回家干活,半路上被一条白狗拽掉了裤子,露出了屁-股。被-干活回来的顾老头好顿打。
顾梅朵马上想到了罡豆。
干得不错。
“紫竹,你去我娘那里,把双胞胎领来,告诉我娘,我要带他们去绿意山庄。”紫竹应着去了。
分家前从向家拿来的书,都看完了。双胞胎很聪明,背会了,可惜顾梅朵教不了他们更多,就把自己明白的,讲给他们,并教他们一些算学方面的知识。
有疑问,还是得请教明白的人。
绿意山庄,向老爷子不在,向允泽在书房接待了他们。
剑声送上来四杯茶和两碟子小点心,就站一边候着。
少爷说了,这是救命恩人,来了要好好伺候。
上次感觉和向允泽闹得不是很愉快,顾梅朵想弥补一下。因为小双胞胎,以后也许会经常见面,尽量不要搞得太尴尬了。
“向少爷,上次拿的书都看完了,我也就认得几个字,勉强能看看书,一知半解的,不敢乱教,怕把我弟弟带歪了。
想请你帮我问问,如果我弟弟有疑问,能不能和老爷子请教。当然,得看老爷子是否有时间。不会太打扰的。”
剑声心里说,你已经打扰了。哼!
少爷本来要练剑的,少爷的剑法要突破了,却要在这里做先生,还真是磨练少爷的耐心呀。
向允泽看向从进屋开始,就一直规规矩矩站在姐姐身边的双胞胎,他们认真地听姐姐讲话。偶尔还附和着点点小脑袋瓜,真的很可爱。
向允泽让剑声带双胞胎去洗手,然后给哥俩一人拿了两块点心:
“慢慢吃,吃完了,再来告诉哥哥,哪些不明白的。”
小四永远是第一个发言的那个。
他几口吃光剩下的点心,擦了擦手:
“哥哥,姐姐说学问学问,不懂就要问。我想问问哥哥,怎么样能写好字,姐姐说,字如脸面,一定要写好,可姐姐也不会写。”
剑声心里哼哼:看凶丫头的张狂样儿,还有她不会的东西?倒是会教弟弟。
剑声一向认为,女孩就应该温柔贤淑,端庄大度,敬老让小,可这丫头……如果不是有救命之恩在,本书童才懒得理她。
向允泽没想到,小家伙一上来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认识很多字了吗?”
小四一指顾梅朵带来的书,“上面的字都认识,可姐姐说,能认和会写是两回事,不写,记忆不深刻。过不久就会忘记的。”
向允泽点点头,看向小五,“你有什么要问的?”
小五看看姐姐和哥哥,对向允泽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哥哥,我能再借本书看吗?我家现在没有书,可姐姐说,以后会有的,会有好多好多的书,还要建个大大的书房。到时候请哥哥去我家看书。”
“哈哈,好,到时候哥哥去你家看书。你们两个坐下,等会。哥哥拿书去。”
“里长爷爷,就是说,如果我买下了那块地,盖上房子,他们就会选别的地方建驿站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呀,那你买不买呀?只要你买了宅地,我批多点给你,你在那块地中间盖上房子,两边就不够建驿站了。哈哈。”
一般家庭的宅地,也就一亩左右,甚至有的还不到一亩。
这老爷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错,是个为民办事的主儿。
这个苟县丞果真不是个好鸟,纵容亲戚为非作歹,顾家还差点成了他的亲家。
“里长爷爷,你不用给我批多点,那块地我都买了。”
“都买?朵朵呀,那块地可是有三十一亩呀,你都买?你有那些银子吗?”
“都买下来,需要多少银子呀,里长爷爷?”
“多买少算,我算你便宜点。就四分半银子一亩吧。三十一亩,恩……”老爷子在心里默算。
“爷爷,三十亩是十三两半,再加四分半。一共是十三两九分半。对吧爷爷?”
“哎呀朵朵,真不愧是念了书的哟,不错,算得对。你就给十三两半吧。”
“爷爷,我给你十七两,你辛苦点马上就去县衙办契,要办红契。
既然怕那些人建驿站,咱们越早办契越好。你今天去办契,我明天就开始盖房子。
你去县衙办红契的时候,偷偷给那个办契的人二两,然后你把办契的时间提前,就写我断亲那天。剩下的一两半,是我孝敬里长爷爷你的打酒钱。”
红契受官府保护,但要交办契的钱。白契就是民间写个文书,经办人和中间人签上字,也管用,但不如红契正规。
一听还有自己的酒钱,老爷子乐了:
“行,还是朵朵会办事。写上你断亲的时间,就说明咱们事先不知道要建驿站的事。咱们盖上房子,他们也不会怪咱们了。我马上去办。
朵朵,你盖房子,有什么需要就和爷爷说,不用客气。”
顾梅朵给里长拿了十七两银子,送里长离开。
回到屋里,顾梅朵开心得围着她娘转了好几圈。
她还以为,要多买些地盖大房子,得多费不少口舌呢,没想到,如此顺延。
陶氏看女儿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并不在意女儿为什么开心。
明天去县城,把熊和人参卖了,应该能支撑一阵子。
刚刚开始盖的时候,材料是现成的,就花点人工费。
晚上,顾梅朵就拿到了红契。她把红契给家里人看:
“这就是咱们家的宅地,明天开始盖房子。钱一会我给你们。
我这有个图,爹,你明天去镇上找工匠,照着图,开始打地基。
大哥,你带人开始砌院墙,我要可着这些地,盖个大房子,砌个大院子。
将来哥哥弟弟娶媳妇,就算一家一个院子,都住得开。
不过,现在没那么多银子,先盖个院子先住着。
一定要先把院墙砌好。砌它三米高,这样安全。”
主要是,院子里做点什么,外边看不到。保护隐私。
顾春远一听,没自己的任务,急了:
“朵朵,我-干吗呀?”
“你的任务最重要,你要打杂,就是哪里需要人你就到哪里去。
比如,买菜买米,张罗工具,联系人工,就是管家,总管,懂了吧?”
一听自己的活儿很重要,顾春远呵呵笑着,“好,好,我一定做好。”
“你们负责盖房子,我负责赚钱,娘就照顾好小四和小五,给咱们做饭就行。休息,明天开工。”
大家都很兴奋,马上就会有属于自己家的房子了,还是大房子,日子越来越好了。
“二哥,人参这东西,不好挖。这玩意它须子又多又长,如果挖断了,药效就会打折扣,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哦哦,这么多说法。采药也不容易。”
陶非拿出砍刀,找了块木头做了把木头刀,然后用这把木头刀来挖人参。
“哥,我挖参,你继续采药材吧。”
兄妹二人各干各的。
陶非心里想,怎么就遇不到小人参苗呢,好往空间栽呀。她空间还留了一小块耕地,准备种些珍贵的东西呢。
等陶非挖好了人参,却找不到顾春远了。
“二哥,二哥!”附近找了好久,没找到。
陶非以这个人参坑为中心,五百米为半径,顺时针开始寻找。
走个二三十米,陶非就喊一两声。
正走着,陶非猛地停住脚步,怎么好像听到有声音呢。再细听听,又听不见了。
“二哥……二哥!”
喊完就仔细听,有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的。
地-底?坑里?
陶非运用透视能力,重点勘察地表,看看是否有坑。
终于发现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在这片灌木丛中间,有个很深很大的坑。
坑里长满灌木,已经枯黄。灌木上边爬满了藤类植物,把坑顶盖住了,不特别注意真的发现不了。
陶非看了看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顾不得了,先救二哥要紧。
陶非艰难地扒开灌木丛,慢慢挤到坑边,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哥?”
“在……在的。”顾春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陶非并没有马上过去,因为二哥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如果不是受伤了,那么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正常情况下,有人来找,肯定是大声呼救,而不是这蚊子一般的哼唧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很快地,陶非就搞清楚坑里的状况了。看向坑里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
这是一个天然的坑,目测怎么也有三米半深,直径得有四五米。坑里灌木丛生,灌木很高,虽然这藤蔓覆盖下的灌木早就没了生机,可还是很坚挺的。
顾春远就掉落在坑边上,卡在灌木丛的缝隙中,灌木高大多刺,还有藤蔓植物缠住,周围又没有着力点,他根本动不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顾春远的对面,和他同样处境的,还特么有一只熊!
一只壮硕的大黑熊。
顾春远和大黑熊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三米,顾春远能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大黑熊,因为这大黑熊实在太大,想看不见都难。
以大黑熊的力气应该能弄断这些灌木和藤蔓,但显然它的力量不够,可以断定,它不是受了重伤就是饿得没力气了。
顾春远和大黑熊对视着,估计他们心里都怕得要死,只是谁也动不了。
顾春远甚至都不敢大声呼救,就怕惹急了大黑熊,对自己不利。
那些灌木和藤蔓,不但密实而且有很多很大的刺在上边,顾春远身上都血淋淋的。
黑熊应该也差不多,只是,黑毛遮盖,看不出来而已。
陶非急忙从腰上解下绳子,这是上山必备的。
“二哥,你伤得重不重?别怕,黑熊应该不能动了。你抓住绳子,缠腰上,打个死结,我拉你上来。”
“好……好的。”看到妹妹来了,顾春远总算有精神说话了。接住绳子,快速缠腰上。
“好了。”
陶非开始慢慢向上拉绳子。因为藤蔓实在太多,顾春远双手还不断地扒拉缠住自己的藤蔓,把自己解放出来,好减少妹妹向上拉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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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梅朵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她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老头是哥俩呢,其实他才刚刚三十岁。
这是一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极少说话的老实人。是父母指哪儿打哪儿,说好听点儿叫孝顺,其实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顾家没有分家,二十多口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矛盾那是天天有。
他们四房人又多,又太老实,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奶奶,一个装糊涂的爷爷,日子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这里的风俗是大房养老,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大房备受重视。
二房没儿子,两口子勤劳肯干,两个女孩也乖巧,所以二房还过得去。
三房媳妇是老孙氏的娘家侄女,老孙氏是怎么也不会让三房吃亏的。
五房是老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现在还是老两口的心尖尖。
最可悲的就是四房。据说当年老孙氏生老四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老孙氏就一直看老四不顺眼。
后来老孙氏给老四相中了一个有钱的丑寡妇,老四长这么大唯有这件事没顺着他娘,死活不同意。
后来,顾老四外出扛活儿,自己领了个媳妇回来。因为没花一文钱,老孙氏才勉强同意了。
老四双胞胎儿子七岁的时候,因为大房长子读书,老四媳妇儿便提出,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读书。
这下彻底激怒了老孙氏,对着老四媳妇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里长碰巧路过给拉开了,老四媳妇可能就被打死了。也因此,老孙氏对老四一家更加厌恶。
老四两个儿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因为他爹压着,也不敢反抗奶奶,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这糟心的日子。
分家,必须分家!
看着要往外走的爷爷,顾梅朵大喊道:“爷爷,奶奶要卖了我两个弟弟,你管不管?”
卖孙子这事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儿上说。
顾老头瞪了孙女儿一眼,不高兴:“胡说什么,帮你奶奶干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顾梅朵蹭蹭几步窜上前,双手一横拦住顾老头厉声道:“爷爷,你到底管不管?”
顾老头一下子蒙住了,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虽说她力气大,老婆子不太敢打骂她,可她平时也不敢和自己这么高声说话呀。
老孙氏骂骂咧咧追过来,”你个死丫崽子,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去?”
“好,爷爷你不管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
“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
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啊……你给我住手!”老孙氏大叫,她又气愤又恐慌。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拦着她。我的大水缸啊,我的背篓啊!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快住手。”老孙氏都带了哭腔了。
顾老头儿和顾氏兄弟赶过来,要夺顾梅朵的铁锹。
顾梅朵冷笑两声,一铁锹甩过去,“哗啦啦”,窗子破了个大洞,窗户纸迎风飞舞,房子上的茅草和灰土被震得簌簌掉下来,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来呀,谁敢拦着我,我就开了他的瓢,来试试!弟弟都要被卖了,我特么管你是谁!”
老孙氏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次是真哭。
“你个缺德鬼,败家玩意儿,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我的房子啊!天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活啦!”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梅朵,顺手捡起一根棍子。
顾梅朵严密注视着顾老头儿的一举一动,看顾老头儿拿着棍子,心想又打我,那你就试试。
再一想,……我靠,爹和哥哥们危险了,因为顾老头作为一个老公公,一般不可能打儿媳妇的,好说不好听。
果然,顾老头奔着顾老四去了。
顾梅朵过去就把她爹拽到身后,”爷爷,你想干吗?”
”我打死老四这个混账!”
顾老头儿心里想着,孙女不听话,都是老四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他就打老四。
顾梅朵一听就火了,”又打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奶生气打我娘,你生气打我爹。感情我们四房就是给你们出气的啊。”
老孙氏看顾老头让孙女问住了,急忙上来帮腔: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呢?父母打儿子怎么啦?哪家父母不打儿女?”
顾梅朵把铁锹狠狠向下一摔,“啪!”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
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
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到名誉问题。
”我爹不是私生的,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大伯的,怎么对我三伯和五叔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爹的呢?难道我爹是后娘养的吗?”
老孙氏奔过来要打顾梅朵:
“该死的,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老四这个孽障,他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这么忤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呀?”
顾梅朵一指老孙氏:”闭嘴!嚎什么嚎?你嚎就有理了?叫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让你打儿子打媳妇了?
是不是儿子媳妇太听话给你烧的,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缺德事做太多了,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
顾老头一听大怒:”老四,看看你养的好闺女,奶奶都骂,还有没有点教养?”
“教养?唉哟喂,爷爷,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你有教养,偏心这个,偏心那个,哪个越干活你就越打哪个。这老太婆有教养,下死手打媳妇,跟打猪狗一样?”
顾梅朵笑着对领头大汉说:“这老太婆倒是真有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就在那边的屋子里,你们过去看看,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顾梅朵三伯家的堂姐叫梅云,十四岁,是个小美人,那可是老孙氏和小孙氏的掌中宝。不动动她们心尖尖上的东西,她们不知道疼。
这样,下次再做坏事的时候,她们就会有所忌惮。
正在后悔当中的小孙氏一下子反应过来,顾梅朵说的是她的心肝宝贝梅云。她“嗷”一嗓子大叫:“不行,不许去。”
顾梅朵哈哈笑着,很开心的样子。老孙氏小孙氏倒霉,她就开心了。
“大叔,你们说,我奶奶就算把我卖给你们,你们敢买吗?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不是。
进屋看看那个小美人怎么样?卖给你们吧,反正这老太婆需要钱,是不是?而且,她十四了,回去那个就能……你们懂的。”
众大汉一齐猥琐地笑起来,“懂,这个太懂了。”
于是,他们一齐拥向小孙氏的屋子。
小孙氏就要上前挡着他们,可她哪里挡得住呀,她只能嚎啕大哭,“放了我闺女吧,她还小呢。求求你们啦。”
三伯母呀,我更小呀,你不知道吗?
看来这小孙氏还没明白谁是大小王。
顾梅朵大声对屋子里的人说,“你们动作快点,一会干活的人就回来了。”
“啊……你们走开!”屋子里传来女孩子的哭叫声。“娘,娘,救救我呀。”
小孙氏心都快碎了,“放了我闺女。”拼死要往屋里闯,可屋门被人挡住,她进不去。
顾梅朵“哈哈”两声。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蠢货!
小孙氏听到顾梅朵的笑声,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她急忙跑到顾梅朵跟前,一下子跪了下去。顾梅朵一步窜出去,躲开了。
“朵朵,我是混蛋,我不该撺掇你奶奶卖了你,你恨我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放过你堂姐吧,她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呀。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了。”
一连串话说完,又要磕头。
顾梅朵心说,总算明白了,让你出损招,吓不死你!
“三伯母,让我放了堂姐也行,我要分家,你不许捣乱。快点考虑啊,要不,来不及了!”
这时屋子里传来女孩没命的哭喊声,“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呀。娘……”
小孙氏听到喊声,着急地说:“我同意,我都同意,你快让他们放了你堂姐吧。”
顾梅朵走到窗前,用力敲了敲,“别闹腾了,出来。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快点出来。”
就听屋子里的声音慢慢静下来,只剩下女孩低低的啜泣声。
“三伯母,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条件哈。”
小孙氏点点头,“记得记得。”
众大汉骂骂咧咧出来了,看顾梅朵的眼神带着怨怒。
“看我-干吗?我不就是让你们看看吗?难道你们没看到?”
一个大汉说:“看到了,不是还想……”
顾梅朵厉声说道:“还想什么?你还想-想什么?你们跑到人家女孩家里,想搞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你当人家家里人都是死的吗?你当村里的人都是死的吗?
如果你们刚才做了,只要有人喊一声,你信不信你们站着来的,躺着回去?”
众大汉一声不吭,领头的大汉说道:“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顾梅朵毫不客气地说:“那你们怨谁,谁让你们不搞清楚情况就冒蒙来了呢。”
“算了,怎么说,也不会让你们七八个人白跑一趟。”顾梅朵一指老孙氏,“你们找她要跑腿费,要不来别找我,和我没关系。”
老孙氏本来在装死,现在想逃,可惜晚了。被七八个大汉围住了。最后,老孙氏十分肉疼地掏了五两银子了事。
小孙氏早在众大汉出来时就进屋安慰闺女去了。
顾家院子里,就剩下祖孙二人了。
顾梅朵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老孙氏,可老孙氏并没有感觉好看,而是从中看到了讽刺与危险。
顾梅朵笑着对老孙氏说:
“奶奶,老太婆,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你是不是吃一百个豆也不知道豆腥气?你记住:我顾梅朵从来都不是好欺负滴。”
老孙氏恨不得一口咬下顾梅朵一块肉来解解恨。可是,她不敢。只能想想。
顾梅朵神识中感觉好像空间有动静,她回到家里,家里现在没人,正好可以看看空间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的空间,功能就是装东西,然后用意识往外拿东西。现在什么情况?
感觉空间变大了,原来都是那种坚硬平整的可以存放东西的地面,现在居然出现了一块可耕种的土地,面积还不小。种东西?好呀,她喜欢。
到这个时候,顾梅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空间是升级了。
哇,空间升级了,升级了!!
前世空间跟随她好多年,从来没有升过级。
既然能升级,那就是说,以后还可能再升级。那么问题来了,这升级的条件是什么呢?
最近除了斗斗家中的极品,也没做别的呀?
难道斗极品还能升级空间?
这是不是有点扯?
不管了,总之,空间升级是大好事,还有什么可郁闷的。
呀,空间升级的福利还有呢。赶紧看看。
赠送天赋:透视能力。
透视能力强弱和自身精神力强弱成正比。精神力可以通过服用赠送的聚灵丹和吸收天地灵气获得。
赠送秘籍:草药图鉴,就是草药识别大全。
赠送可补充药品:丸,散,膏,丹。给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可补充,就是说,用了还有,那感情好。这个功能就相当于有了个随身医生。
找到聚灵丹,吃了一颗,马上感觉精神充沛了些,神识也变强一点点。这聚灵丹,一天只能吃一颗,一个人,只能吃五十颗,多吃无用。天地灵气却可以无限吸收,能吸收多少,看天赋。
“丁彭,我要卖野物,到哪里比较好?”
“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哦,野鸡,野兔,还有一头鹿,一只山羊。”
丁彭仔细看了下那头鹿,把鹿单独拿出来装好了。然后,拉起车来,顾梅朵兄妹及众乞丐跟在后边,向城中走去。
过了两条街,来到一家医馆,丁彭问了问里边的学徒,找到一个老大夫。
“华老,您给看看这只鹿。收不?”
“有鹿,这可是稀罕物。我瞧瞧。”
华老欢喜地跟出来,看了车上的鹿,“不错不错。抬进来,我收了。”
顾梅朵跟着华老进了医馆,问华老:“华老,您这里既然收鹿,是不是也制像鹿胎膏这样的东西呀?”
华老感到很惊讶,一个乡下小子,知道鹿胎膏。
“哈哈,你说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有。”
顾梅朵有些尴尬,“我就是问问,问问。”
华老了然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丁彭说:“这鹿我给十两,这香我给五十两,一共六十两。”
“可以,谢谢华老。这有些野物,您拿两只吃吧?”
华老刚刚看鹿的时候,注意到这些野物了,听丁彭问他,就说:
“给我拿只鸡拿只兔子吧。”
“好的。”丁彭欢快滴拿给他,然后叫上顾梅朵几人,离开医馆。
顾春远悄悄地对顾梅朵说,“朵朵,鸡和兔子没给钱。”
顾梅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彭看了兄妹二人一眼,没说话,继续走路。
来到一个餐馆门口,找了个跑堂的小二,小二进去了。一会儿,领了个一看就是厨子的人出来。
丁彭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大师傅,看看咱的野物,保证新鲜。”
那个大师傅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来,认真看了看车上的猎物,默默算了下,说道:
“这些东西,我给你们五两银子。”
“成,谢谢大师傅。我给您搬进去。”
那个大师傅点点头进去了。
丁彭和顾春远送了东西出来,等了一会,出来个小二,递给他五两银子,丁彭拿上银子,拉上车,来到一个背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丁彭把六十五两银子递给顾梅朵,顾梅朵随意地接过来,问丁彭:“草药你有门路卖吗?”
“放心,只要是东西,我就能给你卖出去。我没门路,我也会找人帮忙的。”
顾梅朵高兴地点点头。
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丁彭,“算不上是谢礼,就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了。收下吧。”
丁彭笑了笑,“是朋友?好,朋友。”把银子揣袖袋里。
顾梅朵想请他们吃饭,丁彭说,自己回去请他们。顾梅朵又问:
“下次再来,怎么找你?”
还来?丁彭心说,难道是他们家里有猎人?
“这一带,找个小家伙,都能找到我。”
“好的。我还要买些东西,下次见。唉?别忘记给小良子买些糖。”
“忘不了。”
回来的路上,顾春远问顾梅朵:“朵朵,为什么野鸡和兔子不收钱?”
顾梅朵觉得,应该和二哥好好说道说道,要不,将来怎么能独挡一面呢。
“二哥,鹿卖了多少钱呀?”
“不是六十两吗?”
“为什么分两次给呀?”
顾春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二哥,咱们的鹿,就只值十两银子。另外那五十两,是鹿身上一种宝贝卖的钱。如果今天没有丁彭,咱们卖不上这些钱。没准,还会让人家给坑了呢。
后面的鸡和兔子没收钱,那是送人情。应该送的。咱们多卖了钱,不能让人家丁彭欠人情。
如果没有丁彭,后边的东西应该也卖不上五两银子。”
“懂了。朵朵,那咱们不是欠丁彭人情了?”
“所以我送了他五两银子呀。以后还指望他帮咱们卖猎物和药材呢。
咱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不小心就会让人家骗了。”
“他一个小乞丐真有本事呀。”
“二哥,咱们不能小瞧任何人,谁知道一个不起眼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大人物呢。”
“对哦。”
“二哥,只认字还不成,以后你和大哥应该多看书,很多道理书里就有,要不,怎么人家读书人心眼多呢?看书多呀。”
“好,以后我和大哥要多看书。”
到了家里,顾梅朵拿出给家里人买的东西。
老爹的一小罐酒,老娘的一包绣线,两个哥哥的靴子,他们的靴子早就破得不能穿了。两个弟弟的糖,还有两本书,都是蒙学读物。
陶氏开心得拿着绣线比来比去,这颜色多鲜亮。高兴之余,还不忘记关心闺女。
“朵朵,怎么没有你自己的东西呢?”
“我不急,要买,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老四双手捧着酒罐子,一会儿闻闻,一会儿闻闻。
长这么大,就有一回,爹喝得开心了,给他喝了一小口,还让大哥给骂了一天。再就没喝过酒,现在有一小罐儿了,全是他的。
朵朵说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肯定会的。
顾老四看着一家人喜笑颜开的样子,也咧开大嘴,开心地笑了。
“行了大哥,二哥,别臭美了,以后我会给你们买更好看的靴子,这只是很普通的。
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以后会过得更好。早些休息,明天还要采药呢。”
虽然现在手里有卖丹药的银子,可现在也不能用,没出处呀。再说,钱还怕多吗?挣一个是一个呀。
一大早,爷四个就上山了。
兄妹三人进了深山,遇到野物打野物,遇到药材采药材。顾老四则拣石头,砍木头,准备盖房子。
木头石头虽然顾梅朵空间有的是,但也要有个借口拿出来呀。
傍晚,爷四个把木头装板车上,上面再装上猎物,然后顾梅朵拉车,爷三个后边推着,回家。
因为攒的石头和木头多了,顾春久要和顾老四一起往家推,所以,只有顾梅朵和顾春远上山。
这一次,兄妹二人走出很远,很远。近处都被顾梅朵给逛遍了。
因为学习了草药图鉴,所以顾梅朵认识大量的药材,见到就采,每天都收获满满。
“朵朵,看看这个果子能吃不?”顾春远叫顾梅朵看果子。
顾梅朵一看,大喊:“二哥,别动!”
顾春远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了。紧张得都有点哆嗦了。
顾梅朵看到二哥的样子哈哈大笑。
“哥,你看看,这是人参,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有四五十年了。我是怕你踩坏了不值钱了,才叫你别动。”
顾春远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毒呢。”
四五十年的人参,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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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非正准备上山,她娘陶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朵朵啊,快去看看小五吧!”
陶非一看陶氏的神情,知道小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三步五步来到小五住的房间。
小五躺在床上,两只大眼呆呆的,无力地睁着,呼吸急促,浑身滚烫。
陶非一把抱起小五,叫道:“小五,小五,听得见姐姐说话吗?”
小五脑袋慢慢地转向了陶非,点点头。
“娘,你在家,我带小五找大夫。”
陶非一把扯过床上的一床破棉被,把小五包裹起来,抱着就奔镇上去。
镇上的医馆里,“大夫,快来看看我弟弟,他发烧烧得厉害。”
老大夫给小五把脉,“唉,这孩子底子太虚了,气血两亏,这是气血不足加上外感风寒。怎么这么大意呀,孩子烧成这样才来看。”
陶非都要急死了,不顾老大夫的话,着急地说:“大夫,您快给开药吧,再不退烧,我弟弟要烧坏了。”
老大夫摇摇头,“唉,我尽力吧。”
陶非一听这话,心如刀割:“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聪明了,他又乖又懂事,是个好孩子。”
老大夫拿出笔开药方,陶非疯了一般跑出去,很快抱了罐白酒回来。
陶非把小五的衣服脱-光,用手蘸着酒擦试小五的全身,尤其是脑门儿,腋下,手心和脚心,蘸着酒反复擦试。
老大夫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还折腾孩子干什么。”
陶非来气了,老大夫这慢性子真让她着急,“快去熬药,在这磨蹭什么。”
老大夫的性子倒是好,体谅她心疼弟弟,就找个伙计,让伙计去后面熬药。他自己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陶非给弟弟擦身子。
陶非用酒把小五浑身上下擦了一遍。这时伙计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陶非又取了一只碗,两只碗倒着,让药液尽快变凉些,然后抖着手给小五喂下去:“小五乖,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就好了,就不难受了啊。小五,听姐姐的话哈。”
小五,你千万不能有事呀,你的亲姐姐为了你们都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小五用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姐姐,慢慢张开小嘴儿。他很想听姐姐的话,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喝也喝不进去
陶非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小五别吓姐姐,好好吃药,吃了就好了哈。”
小五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吞咽困难。
陶非拿过药碗一口喝进嘴里,然后俯身对着小五的嘴哺喂过去。半碗的药汁,小五喝进去有大半儿。陶非心下稍安。
她轻轻地揉着小五的手,她多么希望能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小五呀。
看到床边站立的老大夫,陶非说:“老人家,您快来看看我弟弟好了没有?”
老大夫无奈摇摇头,“唉,你以为这药是老君的仙丹呐,吃下去就好?”
仙丹?仙丹!!
一道亮光在陶非脑海闪过,她“忽”地站起身,“啪”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又飞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又跑回来,端起桌上所剩无几的药汁,喝进嘴里,然后低头喂给小五。
喂过之后,扒开小五的嘴,确认药汁都喝进肚里,这才放了心。
陶非你个蠢货,险些酿成大祸。陶非在心里骂自己,一着急把自己的空间给忘了。
她轻轻地抱起小五,轻轻地拍着,哼着前世她哄弟弟妹妹们的儿歌:“小宝宝,睡觉觉。早晨起来身体好。你跑跑,他跑跑,一跑跑到桃花岛。”
虽然明知道小五一定会好起来,陶非心里还是很担心,就怕小五出什么意外。多乖的孩子呀。
她一会儿摸摸小五的额头,一会儿摸摸小五的腋下,感觉到小五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是不肯把小五放下来,就这样抱着。
“老大夫,您给看看,我弟弟好些了吧?”
老大夫很无奈,却也感动于她对弟弟的疼爱,于是摸上了小五的脉搏。
“嗯?”手下强而有力的脉搏,让老大夫感到很震惊。
难道真是吃了仙丹了吗?
“小姑娘,你刚刚给你弟弟吃了什么药了吗?”
陶非摇摇头,答非所问:“老爷爷,我弟弟是不是快好了?”
笑话,丹药的事能说吗?
老大夫点点头:“放心,你弟弟他没事了。我再给他开一副药,回去想吃就吃,不想吃可以不吃。”
陶非彻底放下心来,药钱先欠着,抱着小五回家了。
陶氏见小五-不烧了,呼吸均匀,香甜地睡着了,也放下了心。
“娘,你照顾好小五。”陶氏答应了,不知道陶非要干嘛去。
陶非气势汹汹来到正房,走进老孙氏的屋子里,一把扯下柜子上的铜锁,把里面的一篮子鸡蛋拿了出来,起身就往外走。
随后跟进来的老孙氏一见,“嗷”一声大叫起来:“你个小混蛋,放下我的鸡蛋。”
陶非气愤地说:“我娘天天喂鸡,我们四房却从来都没有吃过鸡蛋。你天天给你那些孙子开小灶,我哥哥弟弟难道不是你的孙子,不姓顾吗?”
如果不是这死老太婆克扣四房的口粮,小五也不至于有这场病,如果不是自己有空间,小五可就……
老孙氏堵着门,要自己那篮子鸡蛋。
陶非轻轻一扒拉,老孙氏退后几步。陶非提着篮子回自己屋里:“娘,给小四小五蒸蛋羹吃。”
顾家没分家,还在一起吃饭,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是老孙氏把着。谁想私下吃点儿东西,绝无可能。但每家都有个灶,用来烧火取暖。
老孙氏疼爱那几个孙子,经常给他们开小灶。四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再加上平时吃的也少,所以四房的几个孩子都瘦弱不堪。
小四小五最小,因为经常有原主和陶氏省下的饭,他俩还能多吃一点,原主也为此付出了生命。
一想到偏心的老孙氏,想到刚刚原主用命护着的小五差点没命,陶非不由怒火中烧。
刚刚在医馆里看着小五出气多,进气少的那一刻,她差点儿崩溃。
“啪”一声,陶非回头一看,是跟她进来的老孙氏打了陶氏一巴掌。老孙氏打了儿媳妇,还要来夺陶非手里的鸡蛋篮子。
陶非岂能让她得手,她一手护着篮子,一手掐着老孙氏的衣领,“再打我娘,我掐死你。”顺手把老孙氏推出门外。
陶非走进屋里,捡出十来个鸡蛋,提着篮子走了出来,回手把门关上,拽着老孙氏来到正房院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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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恨的是,还要卖孙子?你是饿得要死了吗,等着卖孙子的钱救命啊?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个老虎都不如。
卖亲孙子,是不是孙子多给你狂的,卖了孙子,你不怕将来绝后啊?还一次卖两个?
你如果嫌孙子多,我的哥哥弟弟我领走,我们跟我娘姓,再和你们顾家没关系。不信你们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老孙氏冲顾梅朵“呸”一口,双手掐腰:“我卖我的孙子怎么了?气急了我连你一起卖了。”
”卖我?我借你个胆!你也就有胆打媳妇骂媳妇吧。”
老孙氏气得不行:“哪家婆婆不使唤媳妇打骂媳妇,怎么我就不行?”
”你是婆婆,你可以使唤儿媳妇,可你再使唤我娘就不行!
这么多年,我娘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地干活儿,现在也该换个人干了。你那么多儿媳妇,她们是死人吗?也轮到她们干了。”
顾梅朵温柔地对泪流满面的娘说:
”娘,你回屋歇着,你生了四个儿子,是老顾家大功臣,人家没你生得多,比你身体好,都歇着呢,你干吗还干呀?你也不是使唤丫头。
大哥二哥,扶娘领小四小五回屋。”
哥俩弱弱地点头答应着。
顾老四半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他是懦弱,但不是傻,谁对他好他是知道的。
”干活怎么啦?”老孙氏嚎着,“他们年轻多干点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父母年轻,我几个伯伯和伯娘难道七老八十要入土了吗?我五叔不是更年轻?他还不是天天睡,睡了吃,吃了再睡,跟那个哼哼差不多?”
众人:哼哼?
也许是看自己老爹落泪心中难过,也许是想起自己前世的苦,以及来到这里的憋屈,顾梅朵也落下泪来,她边抹眼泪边大声控诉:
”别人干活,还能偶尔歇歇,赶个集,串个亲戚什么的。凭什么我爹和哥哥们就要一天干到晚,我娘带着俩弟弟,还要洗衣服,做饭?”
“你们想得挺美呀,卖了我两个弟弟,让我娘也下地干活,我们四房全都是好劳力。让我们一家给你们当牛做马,供你们吃喝,供你们读书。
呸!逼急了我,我一把火烧了房子,让你们明天都拐筐要饭去,看我敢不敢?”
“我说奶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烧自己家的房子,不犯法。我砸自己家的东西也不犯法,不用赔。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官府不管。
只要你们敢欺负我们四房,我就敢砸!”
老孙氏恨恨地骂道:“你个不孝的小畜牲,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掐死,省得让你来气我。”
“我不孝?大伯三天两头往镇上跑,用家里的钱下馆子,给你们拿一口好吃的了吗,他孝顺?
大堂哥,用我爹和哥哥们挣的血汗钱读书,见了我爹娘鼻孔朝天,理都不理,他孝顺?”
感觉自己人小身矮没什么气势,顾梅朵跳上一个破凳子,继续大声指控:
“三伯娘隔三差五就拿家里的东西回娘家,跑得那个勤呀。不下田干活儿就算了,一轮到她做饭,就浑身都疼,让奶奶你和我娘做,她孝顺?”
“五叔五婶儿从来不下田干活儿太阳不晒屁-股都不起来,起来还挑吃捡喝,哪儿风凉哪儿歇着,老父亲在田里汗流满面,都不肯歇歇怕耽误活儿,他孝顺?”
嗓子有些干,咳了两声,继续:
“我二伯家因为没儿子心虚,两口子才拼命干活儿。我们四房四个小子,下田的就两个,凭什么我们四房干的最多,吃的最少?
这么干还不落好,还要卖我弟弟?
供大堂哥读书,要卖也是卖他弟弟,凭什么卖我弟弟?!呜呜……”
说到伤心处,放声大哭。
顾老头和老孙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都是事实,现在他们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骂不过,打就更加打不过,全家人不够她一个人打的。这死丫崽子天生神力,惹急了那是谁也不惯着,抡棍子就砸。那是真砸呀!
顾梅朵小破袄子抹了一把脸,哽咽着:
“我爹娘和哥哥弟弟都是老实人,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如果谁再欺负我哥哥弟弟,还有我的父母,我绝不客气,我整死他!
谁再占我们四房便宜,棍子伺候!你们看着办。”顾梅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小的身影,雄赳赳,气昂昂的。
溜出来偷偷观察院子里动静的四房哥俩,也悄悄退回自家院子,还不忘记拉走他们的爹。
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是心里想着,四房这是要翻身的节奏吗?
且不说顾家老两口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顾梅朵是该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谁管也不好使。谁说她两句,她十句八句等着你。
中午饭后休息,顾老五大喊:“春久,春久。”
顾梅朵十二岁的大哥急忙跑出来。
“你去咱家东边儿那块地的地头,那棵大树下的草棵里,把我的锄头拿回来,快去,去晚了别让人拿走了。”顾春久急匆匆跑出去。
这是干活的时候躲树下偷懒,回家忘了拿了。顾梅朵气哼哼地想着。
顾春久很快地扛着一把锄头回来。
“春久。”
顾梅朵听见五叔又喊大哥,也急忙跟着出去。看看五叔还想干嘛。
“我屋子里床上的席子破了,有些扎人,你拿去给我补补。”
顾春久刚要动,顾梅朵开口了:“我说五叔你没长手呀,你不会补呀?”
“我支使我侄儿干点小活儿,怎么啦?”
“我大哥下田干活儿累了一上午了,凭什么还给你干活儿?你一上午偷懒,又不是有多累,自己干干不行吗?
你实在懒得动,让你闺女给你干。我们不伺候!哥,回你屋睡觉去。”
顾春久看看他五叔,回屋了。
顾老五看着顾梅朵怒目而视的样子,这个侄女不好惹,也悄末声地回屋了。
还没等顾梅朵走回自家屋呢,她三伯娘,小孙氏出来了,冲着四房的小破院子喊:
“四弟妹呀,下午我回娘家,有点事儿,后天回来,你和咱娘说一声。”
顾梅朵拦住往回走的小孙氏,:“三伯娘,你回娘家,你自己和奶奶说去。关我娘什么事?我娘又不管家里的事儿。
还有,明天轮到你做饭,洗衣,喂猪。你把明天替你干活的人找好。想找我娘帮你干,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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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人,陶非把空间里的东西整理一遍。
她进不了空间,都是神识操作。所有东西都归类放好,尤其是那些建筑材料,不久的以后就会用到了。
所有药品都仔细看一下功用,按自己的习惯放置好,做到心中有数。
药品品种很多,功能强大。
“洗髓丹?天呀,还有洗髓丹!那不是只有玄幻世界才存在的东西吗?”
这傻丫头似乎忘记她吃的聚灵丹了。
一个人只能吃一颗。
哦,吃多浪费。
一定要变强,陶非!她给自己加油。
先不管别的了,她吃下洗髓丹。坐直了身子,闭上眼。
感觉意识昏沉,混混沌沌的。
慢慢地……
痛-很痛-特痛-真特么痛-要死了那么痛-痛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痛。
汗-微汗-臭汗-多汗-狂汗-满脸汗-像下雨似的流汗-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粘腻,臭哄哄地,太不舒服了。
烧水清洗干净,浑身清爽。
陶非开心地跳起来。“咚”,悲催了,撞棚顶了。
就算是土房,棚顶不高,一跳能接触棚顶,也让人高兴呀。这弹跳力,高兴得陶非都顾不得疼。
无论在哪里生存,身体好才是根本。
跳得高,相信一定会跑得快。哈哈,赚了。
……
陶非决定去一趟县城,她想看看,苟县丞是否真的想同顾家联姻,联姻的态度如何,决心有多大。
陶非真心不希望,顾春立能娶县丞家小姐。娶了她,陶非就不能再肆意对付这帮极品,必定有所顾忌。大房也会更加嚣张,自己人单势孤,想分家,恐怕是难上加难。
再则,如果真的如传言所说,这苟小姐品性低劣,她从县城来到乡下,从官家来到农家,心里定会极度不平衡,对顾家人也会各种看不起和打压,从而影响大家的生活。
一损俱损,对她也极为不利。
如果县丞嫁女决心很大,她就要重新规划将来,看是不是能带家人离开。
对付苟小姐容易,可她身后,还有个县丞父亲,民不与官斗,这不是目前的自己撼得动的。
另外,她还想购买一些种子,各种种子,种空间里。
条件允许,她想种种地,养养鸡鸭。做个快乐的小农女。
出了村子向西走半里多地,再向南拐个小弯,走出不远,就是通向县城的官道了。
这里到县城直线距离有四十多里地,走官道,曲里拐弯,恐怕得有五十多里。
到了城门,守城的兵向生意人收税的时候,陶非才发现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她身上一文钱没有。
空间里倒是装着陶非给的四千两的银票,就相当于现在的支票,可这不能用来零花呀,再说,一个孩子,手上拿着大额银票,也危险呀。
一位进城卖菜的老奶奶走来,陶非悄悄扯着她的衣襟,跟着进了城。
在空间里翻来找去,找到几朵精致的头花,前世妹妹过六一用的。到绣坊换了一百文。
一文钱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
陶非一个小孩子想见县丞,不说难于登天,也难于爬山。官和民,两个阶级。
何况陶非还是一个小小的民。
陶非买了二十个馒头,装背篓里,在县城的街头闲步。她在观察,她在找。
哈哈,目标来了。在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四个小乞丐围了上来。
“小子,把馒头拿出来放你走。”
“想吃馒头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陶非弯腰拣了块石头,举到说话的乞丐面前,手用力,石头粉碎。
乞丐很识时务,“问吧。”
陶非就地坐了下来,四个乞丐互相看了看,也坐下来。
陶非拿出四个馒头,一人一个。
“我想知道,我怎么才能见到知县大人。”
四人半张着嘴,看傻瓜一样地看她。
刚刚问话的乞丐丁彭,打量了陶非一番,“这穿戴,拜访进不了门,拦人,近不了身。没钱……没戏。”
几句话说得陶非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见不了呀。那你们知道关于知县或他们家的什么事吗?县丞家的也行。”
丁彭嚼了口馒头:“知县刚来没多久,不了解。县丞家,最近倒是出了件丑事。”
“继续说。”
旁边一小乞丐抢着说:“这个我也知道。县丞闺女偷人,让人逮着了。县丞要把她嫁出去。”
重点来了。“嫁给谁呀?”
“一个有钱的做买卖的。老有钱了,那聘礼好几大车呢。送聘礼那天还撒糖了,好多人抢,可惜我太小,就抢到两块,还让人踩了好几脚。”
瘪瘪嘴,一副委屈的小可怜样。
小乞丐说着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刚刚吃过很甜的糖一样。他很遗憾没多抢到几块糖。
这小家伙看样子也就比弟弟大一两岁,却灵动非常,是个聪明的。
陶非不由得心一软,“一会我送你两块糖。”
“真的呀?”小家伙马上双眼放光,听说有糖,马上继续表现:
“我还知道县丞家小姐不乐意,县丞打她了,听说打得可狠了。县丞还骂了人家,让离小姐远点。要嫁人了。”
这话虽然指代不明,陶非还是听懂了。
丁彭做了补充:“那商人家公子是个跛脚。县丞原来相中一个穷书生,后来警告他别痴心妄想。下月中旬出嫁。”
意思完整了。
陶非看了丁彭一眼,这小子读过书。
陶非站起来,想着再去哪里逛逛,见识一下这个县城的风俗,人物。以后再来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那小乞丐走到她身前,眼巴巴瞅着她。
陶非明白了,“你……”
“我叫小良子。彭哥给我起的名。”小家伙机灵地说。
陶非从背篓,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把糖块,是前世那种圆圆的带条纹的散装糖块,各种颜色都有。递给小良子,“你来分吧。”
小良子开心地接过糖块,先一人分了两块,再一人分了一块,分到他自己,没了。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块糖,看看别人手里的三块,瘪着小嘴,快哭了。那小模样可怜滴呀。
陶非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她又拿出来两块,递给小良子,“你现在比他们多一块。”
小良子马上开心起来。
陶非问丁彭,“咱们去逛逛吧,去哪里好?”
丁彭认真地想了想,小良子抢着说:
“彭哥,去鸿门山庄,那里地方大,现在还没人管,想怎么逛就怎么逛。”
丁彭说,“倒是可以,就是有些远。”
陶非不在意地说,“远不怕,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五人出了城门,向南走了很久,远远看见一个恢宏大气的庄子。
庄子特别大,周围零散住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个村落呢。
走到近前,才发现,庄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陶非五人高兴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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