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厉然便转身下去,不多时便上来,一脸凝重的道:“先生,有人把厉少爷和别的女人偷情的视频放出来了。”
视频?
厉北延漠然的看着底下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现场,顿时了然的扯了唇。
“先生,要不要去控制一下?”再怎么样丢的都是厉家人的脸。
可谁知道厉北延只是淡漠的摆了摆手,薄唇嘴角似乎还勾勒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无妨,让她闹去。”
与此同时,婚礼现场。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限制级的画面,偷拍的角度很好,恰好可以看清楚厉秦枫的侧脸,还有夏宁汐的正脸。
“哗——!”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来宾都瞬间窃窃私语起来,有的甚至毫不避讳的就对着台上的两个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乔小姐的闺蜜吗?”
“哎呀你懂什么,现在好闺蜜不就是用来抢男朋友的吗?”
“真没想到他们今天结婚居然还敢这么放肆,是求刺激吗?”
一字一句宛若牛毛针一般刺向台上的厉秦枫,一旁正准备递上戒指的夏宁汐脸上也是青白交错,大屏幕上的画面只有三五分钟,却循环式的一直在播放,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台下坐着的乔厉两家的长辈更是脸色铁青,乔父甩开几欲上前解释的厉父,便要上前将女儿带走,可不想却被厉夫人拦下,双方激烈的交谈着什么。
“马上,关掉!”厉秦枫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来,场务这才匆匆忙忙的处理了这个突发的状况。
乔音讥讽的看着这两人阴沉慌张的脸,满心满肺的“该我上场表演了”,下一秒清纯无双的娇容便从满脸的震惊变成了惊恸与混乱,颤抖着的樱唇带着哭腔的质问:“秦枫……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音音,音音你听我解释——”厉秦枫捏住她的肩膀,明显有几分慌张,“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解释。”
乔音泫然欲泣,美眸通红的盯着他,嘴上说着“好,你说。”心底却满是厌恶。
解释?她看是好好看看这个渣男怎么编瞎话!
“音音,我……我是喝醉了,我之前真的是喝醉了——”
“还有之前?”乔音佯作悲痛欲绝的踉跄两步,梨花带泪得更加不可置信:“秦枫……你们都不是第一次了?”
厉秦枫显然没有料到乔音居然这么“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一个突发状况,顿时傻了眼,慌乱的说道:“不是——不是的,是,是她勾引我!”
厉秦枫说完仿佛瞬间找到了一个笃定的借口,指着已经变了脸的夏宁汐怒道:“就是她!”
“每次我们出去的吃饭的时候夏宁汐都会.......,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一直用这个威胁我,所以我这一次才迫不得已——”
“厉秦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夏宁汐怎么都没有想到厉秦枫会反咬她一口,她气得眼睛赤红眦目欲裂的怒骂:“明明是你说乔音没有情趣,死都不肯给你!你还说我比她有女人味儿,明明是你出轨在先!”
乔音抹着眼泪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个人开始狗咬狗,心底简直开心得要原地来个三级跳!
简直是天道好轮回啊!
厉秦枫被指着鼻子怒骂顿时黑了脸,强词夺理的争辩:“你这个女人,你勾引自己闺蜜的未婚夫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厉秦枫你这个混蛋!”夏宁汐气得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厉声骂道:“你王八蛋!”
乔音一把捂住脸,简直没脸看,这谁受得了啊!
她怕自己不捂住脸会瞬间笑出猪叫啊!
彼时面前的两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疯狗,互相撕咬谩骂全然不顾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乔音趁乱一边抹泪一边被乔父搀扶着拽了下来,直接哭嘤嘤的下了台。
“音音,不要走!”厉秦枫一见这场面着了急,顿时下场追了上去,可却不知道怎么好巧不巧,人多腿杂,他脚下一个不注意,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哗——!”
哄笑蔓延一片,厉父厉母见状老脸都羞臊得不行,直接黑着脸转身离开了,最终还是冲进来的保镖们控制住了场面。
与此同时,乔家。
乔音甩开了一脸担忧的父母,假装自己伤心难过到不能自已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换下了衣裳,翻窗而逃。
亲手做了这么大一场局,必须得去庆祝一下啊!
夜色酒吧,重低音的音乐伴着觥筹交错的光影,无数男男女女正在舞池中狂欢。
换上大浓妆的乔音吞了杯底的威士忌,一把拍在好基友陆东野的肩膀上:“爽!”
“我说,你这是借酒消愁啊?”陆东野堪比女人一般妖媚绝色的俊容上满是不可思议,可是后者却迷醉的摇了摇头。
“你哪只眼儿看出来我难过了?”乔音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又叫了一杯酒,笑得格外花枝乱颤:“那个厉秦枫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幸好的是劳资提前发现了,不然就要当一辈子的绿毛龟了!”
她揪着陆东野的衣领拽着凑过来,顶着脸上两坨红艳艳的醉晕问:“难道你不应该夸一下你小仙女的神来之笔吗?”
一撇嘴,满脸嫌弃的陆东野拍开她的爪子,“是是是,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乔音举起杯子海量的灌着,“吨吨吨”的丝毫没有一丁点名门千金的模样,也唯有陆东野知道,乔音这个好形象,全靠她戏精一样的本质“演”出来的。
其实乔音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从小就是上天下海五洋捉鳖的女汉子,若不是因为乔父担心她走了歪路,强行把她送到礼仪学校车轮轰炸式的培训了三年,乔音现在指不定就在哪条道儿上混成大姐大了。
“人生如戏啊——嗝!”乔音醉意朦胧的打了个响炮儿,顺便对着新来的调酒小帅哥吹了个口哨,惹得后者都有些红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