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地面甚至有粪便的残留物，浓郁的臭味冲向我的鼻腔。
我压抑住血液中躁动的恨意，将理智重新拉回，找了很久，才从床脚墙面一块松动的砖后面，发现了周粥的日记。
04我把自己关在这狭窄逼仄的出租屋里。
将那皱巴巴，沾了血和泪的日记读了一遍又一遍。
这张床，在冬日被人泼过冰水。
这房梁，曾倒挂过赤身裸体的女孩。
这地面，被泼过粪和尿液。
这墙上，是她用血一字一字写出无数的“死”字。
触目惊心。
05三天后，警察打电话通知我去警局。
警局里坐满了人。
学校高层，警察，以及与周粥死有关的学生和家长。
家长们一个个西装革履，带着一帮律师摆事实讲道理，很不耐烦的听着警方的盘问。
“你知道的，我们学校消费很高的，她又很虚荣，经常出入一些豪车。
我听说那些豪车就停在我们学校门口，往车顶放一瓶矿泉水，就是一夜500，可乐呢，就是1000，饮料越贵，价钱就越贵。”
“不过我可和她没什么关系，我们都高三了，学习为重。
再说她也太脏了，公共厕所一个，给我白上我也不干。”
面对周粥，这些霸凌者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嘴里吐出的不堪言论充满了讽刺和揶揄。
陈岸，杨智，郑成辉......我一个个扫过去，名字早已经刻在了心底。
“姜慈恩，这是周粥的档案，你......节哀。”
见我进来，一位女警将档案递过来，怜悯的看我一眼。
“谢谢。”
我低头，略长的刘海掩去心底翻滚的所有情绪，接过档案。
死因：高楼坠亡。
除此之外身上有烧伤，刺伤，锐器割伤，重物击打，虫蚁啃咬......还有集体性侵。
这些凌虐后的伤痕，层层叠叠的覆盖在这个不足七十斤的少女身上。
我将这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着，直到对面男生开始说话。
我认识他。
张洋。
他的照片挂在学校的三好学生公告墙上。
少年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是女生们青春里都会有的校草学霸模样。
“周粥啊，进班的时候看着挺文静的，可能是被社会上的人带坏了吧。
作为孤儿，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走歪路的。”
他彬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