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男人的身影出现她面前,继续说着一字一句的诛心之论。
她疯了似的蹲下,嘴里振振有词,可声音小的能让人无视,男人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眸子幽深不见底。
“上车!”
简灵一把被他拉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她,真的伤害到了他。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车,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进的这个房间。
“简灵,你爱过我吗?”
面对他的质问。
她抿嘴扭过头,不再看向他,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随即,阮弘钧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那双充满失望的嗜血双眸,带着锐利视线,充满血丝的眼睛,一副失望的眼神直勾勾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怎么?害怕了?还是说没有脸看我了?”阮弘钧双眸被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刺激的幽红。
她在怕他?真是可笑,她怎么能怕他呢!
“怎么了?哑巴了吗?”阮弘钧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他气,他恼,他巴不得挖开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哑巴?!
轰——
简灵脸色瞬间白了,这是她的痛。
她越不表达,他越气。
甚至,气的自己忘了她不会说话。
良久,简灵一双泪眼,紧握双拳,被汗水浸湿的手,微微抬起。
稍作一顿,鼓足了勇气,眼睁睁的看着他,她用手势一步一步的笔画着:“阮弘钧,放手吧。”
“啊——”这句话,给阮宏钧来了一记重锤。
阮宏钧将手机关掉,独自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简灵瑟瑟发抖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片刻。
阮宏钧抽完烟,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她旁边,仅仅留下一句:“我等着你跪着求我。”便拎着外套,离开自己的私人别墅。
而等待她的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只因耳边传来男人在门外的动静。
可能是经常不开口的缘故,她对声音越发敏感。
他把门锁了。
她颓废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透过微弱的光芒,以及那没电的手机。
整整一个月,阮弘钧只是在夜色降临之际来到别墅,与她夜夜躺于这床上。
......
私家侦探将最近收集的关于阮弘钧出入所有地方的照片交给坐在眼前的女人手中。
女人一身清纯少女的装扮,可愤恨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给你三百万,找个人做了她。”
女人扔下一张银行卡,说完就走,完全不让他有纠缠的机会。
*
衣衫不整的她,狼狈的躺在床上,目空一切,像失去灵魂的玩偶。
她如同僵尸般起身,站在窗户口,心里悲凉无比,知道她无处可逃,所以给她留的窗户吗?
“啊——”
跳下的那一瞬间,她似乎从鬼门关经历一遍,双脚并没有稳稳落地,她的右脚严重扭伤,好在别墅楼层高度不高,不然她的这条腿,一定废。
身下是还未修剪的草坪,冷冷一笑,“阮弘钧,你竟防我到如此。”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后花园还留着他们小时候一起挖的狗洞,可是那条狗却死了。
她忍着痛,一步一步爬出狗洞。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已经连续在此埋伏了整整一周,为的就是等待她的出现。
正在过马路的简灵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车流车速。
就在她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车鸣了一声长嘀,简灵下意识停了下来,而此时另一辆车飞驰而来望着尚未那双瞪着她的眼睛,她惊恐万分,一时间,不知如何行动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唯有碰撞后,在地上翻滚的简灵,渐渐失去了意识。
“滴嘟滴嘟......”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看着那辆黑色越野车里的人惊恐离开的背影。
而她,蜷缩着身体任由身体一点点放空。
“她是死了吗?”
可为何还能感受到温暖......
“快,该伤者确认身孕,送入急诊室!”
“封医生,该伤者为女性,20岁,身份未明。”
在她耳边,只听到一些叽叽喳喳,似幻觉的声音。
“简灵,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就快点醒来......”
......
五年后。
“简灵,你该死——”
“简灵,你不配得到我的爱......”
“......”
猛地睁开眼睛。
原来,她又做噩梦了。
在梦里,他们也一如既往的没有放过她,甚至得到的只是他们更加猛烈的侮辱!
起身,用着那泛着凉意的指尖摸了摸床头柜上摆放的照片。
伸手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时间。
做好早餐,简灵去叫女儿起床。
“妈咪~”简思蒽睁开眼睛,就看到刚要进来的她,甜甜的喊道。
简灵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蒽蒽,今天上午妈咪要出去一趟,妈咪找了一个阿姨来照顾蒽蒽。”
“妈咪!”
简思蒽拽着简灵的裙摆,有些害怕。
她虽然才刚上幼儿园,却明白简灵话里的意思,知道妈妈照顾自己没时间,因而也没有嚎啕大哭,反倒是鼓足勇气,脆生生的道:“妈咪,蒽蒽会乖乖听阿姨的话。”
“真乖。”
傍晚,简灵回到家中,通常这个时候,简思蒽都会冲上来给她个拥抱,眼下却是安静的可怕。
简思蒽不过四岁大的娃娃,放学了不回家能去哪里?
她给李云打了电话,未果,只好打电话给了幼儿园的老师。
“张老师,简思蒽现在还在学校吗?”
“没有啊,班里的小朋友都回家了,简思蒽是被她的保姆接走的。”
简灵怔愣了半晌,手机自然从手中滑落在地。
此时的简思蒽被李云紧紧抱在怀中,狭小的面包车里坐满了人。
简思蒽的嘴被人紧紧的捂住,她蹙着小眉头看向周围,倏地吐了出来。
“这丫头吐我一手!”
那人嫌弃的把手挪开,用湿巾纸使劲的擦了起来。
李云蹙了蹙眉,“她不会是晕车吧?”
开车的人嫌麻烦的啧了一声,“之前那几个都不晕车,就这个晕。”
“老大,要不咱歇会儿让这野丫头也开窗出口气,不然被憋死了,她那老娘们不得要和我们拼命!?”
“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