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时倾的这一生,最最幸运的一件事,便是在八岁那年遇见了霍其堔!二十岁那年,她奋顾不身的嫁给他,以为是奔向幸福的开始,可后来,时倾亲自证实了嫁给霍其堔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
主角:时倾,霍其堔 更新:2022-08-22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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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倾,霍其堔的武侠仙侠小说《霍少的天价娇妻》,由网络作家“沅兮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倾的这一生,最最幸运的一件事,便是在八岁那年遇见了霍其堔!二十岁那年,她奋顾不身的嫁给他,以为是奔向幸福的开始,可后来,时倾亲自证实了嫁给霍其堔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
“贱人,是你杀了小柔!”
寒风凛冽,透心彻骨。
江城最脏最乱的垃圾场外,时倾赤着脚,身上只穿着单薄家居服,脖子被男人死死扼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而她拼命挣扎摇头,眸子里惊惧一片,“不是......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霍其堔加重手上的力道,双眼通红好似藏着一团火,“毒妇!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你已经害得她变成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醒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对她痛下杀手吗?”
脖子上的禁锢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时倾涨红着脸,“我没有害她,我只是想让你回家陪我......”
结婚三年,她的丈夫却日日守在另一个女人身旁,而一个小时前,她为了让他回家好好陪她吃顿饭,所以用了他最爱的女人做要挟。
她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可如今,那个被她用来当做筹码的女人,却被发现惨死在这里。
而她,有口难辩!
没错,许可柔死了。
那个被霍其堔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此时正衣不蔽体,气息全无的躺在涌巷最尽头的垃圾场里,那张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面目难辨。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蓝白条纹的病服,手里紧紧拽着一支娇艳欲滴的血红玫瑰。
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她到死也没松开。
验尸的法医说,她生前受尽了屈辱和折磨,被人活生生划花了脸,先jian后杀。
先jian后杀......这四个字,像是挥舞着魔爪的凶猛怪兽,瞬间将时倾所有的希冀都击得溃不成军。
也彻底将她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从未想过,她爱了整整十五年的男人,她的丈夫,会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掐着她的脖子问——
“贱人!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起风了,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的脸生生的疼。
看着那张她曾经疯狂为之着迷,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如今却满是厌弃,时倾闭上眼,脸上血色褪尽,只余一片凄凉绝望到极致的笑,“我多希望......死的是我。”
那样,总好过现在,百口莫辩!
从八岁初遇,到十五岁重逢,再二十岁不顾所有人反对嫁给他......她这一生,都在奋力追逐他的脚步。
而如今,她被人陷害,真相未明,可他却连辩驳的机会都不肯给她,直接就判了她的死刑!
“我会叫你如愿以偿的!”男人冷笑着,手上一用力,她就像一只破败的木偶,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脚底传来的巨疼让几近她昏厥,那是她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被她打碎的玻璃杯。
而他低头看着她,如刀剑般冷冽的目光,却早已将她凌迟了千遍万遍:“时倾,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小柔更惨烈一千倍!”
那样决绝的语气,仿佛要将他们十数年的情谊都通通斩断。
时倾到底不甘心,她爬过去扯住他的衣袖,卑微哀求,“阿堔,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找到证据查出真凶,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何其高傲何其自负,就算被所有人误解,也从不屑替自己辩解半句,只有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心甘情愿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唯独他不能。
“证明了,然后呢?小柔就能活过来吗?”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而他无视她眼底的哀求,就那么毫不犹豫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太晚了,时倾。”
单薄的身子被刺骨的冷风吹得摇摇欲坠,时倾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什么意思?”
霍其堔没有说话,甚至都没再看她一眼,就那样背对着她,躬身钻进了车里。
熟悉的汽笛声划破耳膜,同时也撕.裂了她身体里最后那根紧绷的弦。
时倾从来都不知道,涌巷的路那么冷,那么长,她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脚底的碎玻璃早已深深嵌入她的脚掌心,伤口痛到麻木,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知觉。
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累到虚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想洗个澡,可衣服才脱到一半,浴室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
时倾惊恐回头,下一秒,一只手便精准无误扼住了她的喉咙,“你害小柔惨死,还有心思在这里洗澡!”
喷薄而出的怒气,几乎要将她淹没。
而他不顾她身上只穿着中衣,零下好几度的天,就那样拖着她出了门。
凛冽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好不容易恢复的知觉对疼痛又开始有了新的感知。
被拖着跄踉前行的时倾哆嗦着嘴唇,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他却不说话,只捏着她的后颈粗暴的将她摔进车里,脑袋磕到车门,疼得她龇牙咧嘴。
直到半小时后,看到头顶“墓园”那两个烫金大字,她这才想起,今天是许可柔下葬的日子——
很久以前,她曾听家里的老人说过,枉死或者冤死的人,都须得尽快下葬。
许可柔死得冤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如果她昨天没有让人带走她,如果她没有用她来逼霍其堔回家......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
“跪下!”冷冽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时倾小腿一痛,膝盖就磕在了那坚硬无比的青石板上。
墓碑上的照片里,许可柔笑得温婉又可人,只是在她看来,那更像是宣示主权的耀武扬威。
时倾没有挣扎,她只是挺直了后背,哑着嗓子开口,“霍其堔,我跪,不是为了赎罪,而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她终究因我而死,所以我心甘情愿的跪,我承认我对不起她,可我绝对没有杀她。”
她一身铮铮傲骨,就算跪,也要跪得其所!
是她做的,她认!甘愿接受惩罚!不是她做的,她不认!也休想有人将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霍其堔没有说话,他就那么低头睨着他,阴寒到极致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凿出个洞来。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细雨绵绵中,男人的身姿依旧挺拔,身上那裁剪得体的昂贵手工定制西装也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背对着她,语气生硬又冷漠,“你是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还是我送你去?”
自首?他想逼她认罪,去给许可柔陪葬?
“霍其堔,我时倾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
凛冽寒风中,她傲然抬头,眉眼间依稀还留有昔日的光彩,“你若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你大可以杀了我给她报仇。但你想让我乖乖认罪,休想!”
“杀了你?”霍其堔转身,黑眸里寒光乍现,脸上冷笑更甚,“不过贱命一条,你也配吗?”
贱命一条......不过,贱命一条!
是啊,她差点忘了,在他心里,她的命连许可柔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以命抵命,她不配!
努力将喉咙翻涌的腥甜压下去,时倾笑得凄凉又绝望,“那你就永远也别想让我给她抵命。”
“没关系。”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缓缓划过她干裂的唇,明明动作那么温柔,可声音却冷得像是来自穷凶恶极的人间炼狱——
“大不了,我就让整个时家都去给她陪葬。”
轰——
脑子里的血突然不受控制全部冲上头顶,时倾猛地抬头,瞳孔里杀机四伏,“霍其堔你敢!”
他拿出丝帕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直到将所有指头都擦了一遍,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扬,那条绣着红色玫瑰的丝帕便飘飘然落在她的腿边。
“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来见我。”
“你敢动时家!霍其堔!你敢!”她猛地扑过去,目眦欲裂的样子,仿佛要将他撕碎,可还没近他身,就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她拼命挣扎,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手臂上的钳制,“你若敢动时家,你若敢动时家一分一毫,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霍其堔!”
她喊到声嘶力竭,形象全无,可他无视她的愤怒与挣扎,一脸漠然的拂袖离去。
时倾又被押着重新跪回墓前,她听到耳边有人说,“太太,先生吩咐了,说在你认罪之前,就让你继续跪在许小姐墓前好好反思。”
好一个认罪之前!好一个好好反思!
可莫须有的罪名,为什么要认?
就算跪到死,她也绝不认罪!
......
前来吊唁的人来了又走了,看着直挺挺跪在雨中的时倾,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扼腕叹息。
谁的想得到呢?昔日那个肆意妄为,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时家大小姐,居然会沦落至此。
雨下得越来越大,很快淋湿了她的衣裳。
黑色的布洛克鞋突然撞入视线,有一束娇艳欲滴的血红玫瑰被放在墓碑前,时倾木然抬头,脸上的神情却在那一刹变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被冻得乌黑发紫的嘴唇微微开合,却到底没能发出半点声响。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来人点了一炷香插.进香炉,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墓碑上那张年轻女孩的脸,她听见一声长长的,微不可察的叹息。
良久,他脱帽,鞠躬,最后默然转身。
走了两步,他忽又停下,“认罪吧,倾倾。”
认罪吧,倾倾,认罪吧!
在嘴边滚了几滚的那声“爸”终于被她无声咽下,时倾抬头,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里藏着的是深深的绝望,“连您也认为,是我杀了她,对吗?”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他却叫她去认罪。他都不问问她真相到底如何,他就叫她去认罪!
但她忘了,他是她的父亲,也是许可柔的。
当年,许安佑入赘时家,所以时倾和弟弟时澈都随母姓。
许可柔则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虽然她跟时倾同一天出生,但直到七岁时生母病故,许安佑才寻了个由头接回时家养。
最开始,时倾并不知道许可柔也是父亲的女儿,直到她十岁那年,那个下着暴雨的夜,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着他们扭打撕扯,争吵不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哭,向来要强的母亲,在那个漆黑的雨夜里,哭得那样凄凉绝望。
从那以后,她对许可柔便再没有过好脸色。
“倾倾,去自首吧。”
悲悯的语气拉回了时倾的思绪,也打破了她心中最后那丝期盼,她挺直腰杆,无声冷笑,“您还是省省吧,我不会认罪,更不会去自首!”
她抬起头,眼底尽是挑衅,“想替你女儿报仇,你就杀了我!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杀掉你的亲生女儿,你看我妈还会不会原谅你!”
“孽障!”许安佑双目赤红,一脸震怒的举起手,时倾看着他,却只冷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高高扬起的巴掌却并没如预料中落在她脸上,半晌,她听他说:
“三个小时以前,蔓芝被警察带走,时家随时面临被查封。两个小时以前,小澈在巴黎一个商场无故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找着人。”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
时倾胸口一窒,蓦然睁眼,“你说什么?”
霍其堔,他......他怎么敢?!
许安佑一脸悲哀,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十岁不止,“如果你觉得害死了小柔不够,还要拉上你妈妈,你弟弟,甚至整个时家来给你垫背,来替你赎罪的话,那你大可以继续昂起你高贵的头颅。”
“好自为之吧!”他转过身,“时-小-姐。”
轻飘飘一句“时小姐”,她挺了一天的脊背突然就那样弯了下去,再也直不起来。
而从此以后,她的世界,也将天昏地暗,分崩离析,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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