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嚷嚷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楚。
他们见到了我,就好似饿狗见到了肉。
“她出来了!”
“平南王死了,但他欠我们的东西必须还!”
“债还没还就想入土为安?没门!”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我总算是在这些话里听出了一些头绪。
平南王生前最喜欢建宅子。
每处宅子的规模都还不小。
这里有一部分人是拿着当时签下的单子来要尾款的。
这我还能理解。
但儿子上战场中途逃跑结果被处死了来找我要赔偿的是怎么回事?
到平南王所属的山头打猎被捕兽夹夹伤腿来问我要医药费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们吵得头大。
这才发现里头浑水摸鱼想要吃上一口肉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是看我一个寡妇,身后无人撑腰,想要瓜分这偌大家产罢了。
我笑了。
要是平常人或许还真的会被他们这理不清的账目弄得迷迷糊糊。
但我穿过来之前可是个会计。
要不是年底对账累得我晕倒,我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
3
“都给我闭嘴!”
我大喝一声。
众人渐渐静下来,我才让人搬了一张长案在门口。
我端坐案前,拿起纸币。
“你们听好。”
“平南王生前欠下的账,我不会赖掉。”
“但是我只还该还的那部分。”
“一文不少,但也一文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