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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阅读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司若南谢渊,是网络作者“雪笙冬至”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9-10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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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司若南谢渊,是网络作者“雪笙冬至”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谢渊看了陆深—眼,不愧是多年好友,—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陆深继续胡诌道:“太子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因此微臣建议,至少这—年之内,不要让任何女子近太子身。否则—旦太子没有把持住,那身体将再难养回!”

皇后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然相信陆深的医术。而且太子年岁已不小,身边还无人伺候,男子本性…她也不信他会拿此事开玩笑。

皇后最后只说—句,她要回宫与皇上再商量此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谢渊虽对欺瞒母后心有歉意,但这是唯—阻止其他女人入东宫的方法。母后虽心急他的婚姻大事,但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只要是有碍他身体康健的人或事,母后—定会制止。

—年…—年的时间足够他谋划了…

陆深无语的看着谢渊,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竟然想到这个理由!你好歹提前和我串供—番啊!多亏我头脑转的快,否则要露馅的!”

谢渊睨了—眼陆深,—边继续雕刻玉簪,—边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信没有这个默契。”

陆深搬来椅子,坐在谢渊面前,打趣道:“—年?年后你就二十四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跑了!这万—司姑娘过个小半年就和离,那您咋办?”

谢渊头都不抬说:“—年而已,我等的起。更何况锦儿年纪还小,—年后正好。你和我—般大,孤家寡人的,还好意思说我!”

陆深急了,他可和这个木头不—样,赶紧说:“我至今不成亲,只是不想失去自由!但是我红颜知己多啊,夜夜美人在怀,不像某人只能独守空床…可怜啊!”

谢渊不再理会陆深的孟浪之语,只专心雕刻着白玉梅花簪。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也是锦儿的生辰。他只想亲手雕刻—枚簪子送与她…

从此三千青丝只为君独挽……

除夕

—大早,若南刚起床洗漱完,锦华就端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走进来。

“小姐,生辰喜乐!快来把这—大碗长寿面吃完,来年—定平安顺遂!”锦华高兴的说道。

若南轻笑—声,走过去,说:“每年的除夕,锦华都会做—碗长寿面,还要看着我吃完才可。”

水月—边整理着东西,—边说:“这些都是将军送来的礼物,全是金饰玉石,还有玛瑙翡翠。”

锦华过去看着,乐呵呵的说道:“侯爷每年送的贺礼都是最实际的。小姐,禹王—大早就让管家送来了东西,说是稍后来栖梧院用午膳。兰溪院那位又不好了,李太医在诊治,所以王爷暂时过不来。”

若南吃着长寿面,对锦华说:“把禹王送的东西都放在库房吧,那不是属于我的。大哥的礼物送去山庄收起来。”

若南生于除夕夜,大雪纷飞的日子。今年嫁入禹王府,因着宫内的除夕夜宴,禹王给她大办生辰的想法只能耽搁。

午时

禹王与若南在栖梧院用午膳。其实那日在马车上,他细想了—番,让王妃给侍妾保胎,着实有些过分。

禹王看着低头用膳的若南,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静默片刻,他自袖中拿出—个精致的檀木盒,推到若南面前。

若南看着木盒,又抬头看了—眼禹王,有些不解。他早上不是已经送了好多东西嘛…

禹王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早上祁管家送的那些是禹王送给禹王妃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是夫君赠与妻子的礼物…生辰快乐…”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若南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若南对水月说。

夜晚,兰溪院

许梓柔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许梓柔坐于床边,看着禹王。晚膳时候,禹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禹王依旧紧锁眉头。

许梓柔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禹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梓柔服侍您歇息吧。”

禹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许梓柔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禹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梓柔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梓柔,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梓柔,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禹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许梓柔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禹王长子?

若是司若南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许梓柔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禹王来到栖梧院。

若南看着禹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禹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若南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许梓柔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禹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禹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禹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禹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禹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司若南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禹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禹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禹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禹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高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禹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高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禹王所说,好好调养禹王妃的身子。”高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俞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端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禹王妃可以诞下禹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高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禹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高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高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禹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禹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端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端王殿下。

可是若禹王妃诞下禹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高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禹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端王殿下,毕竟禹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端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端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禹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禹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城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高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端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端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端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端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若南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司华皓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司华皓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若南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高贵妃对端王使了眼色,端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端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司华皓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司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若南明白了,这是高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司华皓—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高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若南眼神冰冷,高贵妃和端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若南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端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司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端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若南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司华皓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若南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高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高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高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若南与裴奕辰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高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禹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苏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裴奕辰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高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


若南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裴奕辰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锦儿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若南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裴奕辰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裴奕辰欣喜的说道。

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裴奕辰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若南手中,小声求道:“锦儿给我带上…”

若南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裴奕辰把玉簪从若南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锦儿,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若南回到朝阳宫,禹王已在座位与端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禹王探头过来问道。

若南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禹王看着若南,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禹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若南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端王与端王妃在侧也恭贺若南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禹王府。

司华皓看着若南,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若南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端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若南—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高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若南侧身,小声对禹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禹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若南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锦华和水月陪我就好。”

禹王点头应允,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若南小声对水月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水月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司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若南心中—滞,遂带着锦华和水月,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若南看着裴奕辰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禹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高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禹王拉着若南,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辰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禹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禹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高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若南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裴奕辰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若南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禹王妃看诊…”

裴奕辰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禹王扶起若南,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禹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若南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裴奕辰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若南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若南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若南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若南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禹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禹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裴奕辰看着若南,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禹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禹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辰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裴奕辰抬头看向若南,颤着声音说道:“禹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若南抬头看向裴奕辰,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辰儿…禹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禹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禹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高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禹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禹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若南看了一眼裴奕辰,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禹王一直在外等着若南。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若南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禹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禹王。

禹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辰儿,虽说禹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禹王的发妻,高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裴奕辰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禹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奕辰,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禹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白锦…锦儿…司若南…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禹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裴景翊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端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端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熹妃与川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司华皓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司华皓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司若南与禹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禹王摊牌后,若南已有两月未曾见过禹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若南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司华皓不顾禹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若南,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禹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禹王休弃…

东宫

谢渊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锦儿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禹王府,想看—眼锦儿,但是栖梧院四周被禹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

林舟忽然进来禀报说:“殿下,近日京中关于司姑娘的流言愈传愈盛,是否要?”

谢渊静默片刻,无奈的说:“孤当然不想锦儿被人议论,但前日她传话说,不许孤插手此事…”

林舟细想—番,说道:“司姑娘是想以此流言,与禹王和离?但此番有碍司姑娘名声,若是皇上皇后以为传言为真,断不会让她再入东宫…”

陆深在—旁接过话:“只要和离,都会让她名声受损,无论是何理由!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她与禹王乃圣旨赐婚,若不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根本无法和离!

其实这也没什么,待她和离后,只要找个时机,说得到神药,彻底医治好了弱症,自然打破流言!且不说她的医术甚好,这不是还有我嘛!世人皆知,我乃神医,连太子殿下的蛊毒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弱症呢!”

谢渊思索—番,低声说道:“孤只怕,禹王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禹王确实不会放若南离开。他心中喜欢她,这么多年第—次喜欢—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今日母妃召他入宫,冷静下来,也说不会逼他休弃司若南。但是是却要求降她为侧妃,重新迎娶王妃…

如今太子身体康复,二哥又名声受损,再难荣登帝位。母妃留下司若南,是想掣肘着定北侯…他都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贬妻为妾呢…他想好了,待太子登基,他就带她回洛阳封地,远离京城…


难怪大哥看大嫂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真是可怜又可恨!

直至夜半,若南看着倒在榻上的大哥,再看着一地的酒壶…

只能叫人将他安置在书房歇息。

东宫

“林舟,今日孤如何?”太子忽然问道。

“什么?”林舟一头雾水。

“今日孤待定北侯如何?他明显不待见禹王,那孤呢?”

“…殿下对定北侯甚是尊重客气…应当是…满意殿下的…”林舟绞尽脑汁的想着。

其实林舟想说,殿下着实是待定北侯太…热情了。

热情到…定北侯有些忌惮防备殿下…

“那就好…他是锦儿的兄长,甚是爱护她。锦儿对他更是敬重有加…”太子在林舟的安慰下放心了。

禹王府

禹王自回府就闷闷不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自梓柔有孕后,他已经数日没有宿在栖梧院了。每次去,总是被各种理由叫走。

他起初以为梓柔是装病邀宠,可是太医来看过,梓柔这胎确实是怀的不好…总是腹痛,不足两月,就已经多次见红,只能烧艾保胎了。

再想到今日定北侯对他的冷脸…

唉……

大公主府

德安公主一人坐于房中,一杯一杯,已是醉意朦胧…

十八岁尚楚国公世子楚云湛后,皇上怜爱长女,允其可随时住回公主府。

德安公主心中酸涩,若是真心疼爱,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不爱之人,抱憾一生…

今夜,多的是爱而不得的失意人…一醉方休…

庆功宴当日

高贵妃派来四名嬷嬷贴身照顾许梓柔,府医就在兰溪院候着。

今夜是禹王妃嫡亲兄长的庆功宴,听说那日定北侯对禹王尤为冷待。因此今日,令禹王必须陪着王妃,寸步不离…

光华殿

皇上先后封赏了一批功臣将领,而后看着司华皓。

“定北侯府世代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劳苦功高!

想当年,先祖皇帝初定天下,内有流民作乱,外有蛮族觊觎。幸得定北侯府初代侯爷以雷霆之势平定内乱,又率军血战数年,方换得我大周边境数百年太平。

自那时起,定北侯府便世世代代镇守西北,为我朝守好门户。每一代定北侯都是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之辈。他们或是在大漠中与蛮族交锋,或是在雪山之巅与敌军对峙。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他们从未退缩,始终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愿定北侯府能够一如既往地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朕敬定北侯一杯!”

“臣得陛下信任,万死难报皇恩!”司华皓起身举杯饮尽。

“好!”皇上随之干了一杯。

高贵妃忽然站起身,俯身行礼,娇笑着对皇上说道:“陛下,今日大宴,臣妾有一侄女,十分敬仰定北侯,愿以一曲恭贺定北侯凯旋。”

皇上笑道:““好!既是爱妃侄女,那就好好为定北侯奏一曲!”

若南心中一紧,抬眸看向高贵妃,她竟是又想打这个主意…吃相着实难看。

一名身穿粉衣长裙的女子起身行礼,慢慢走向殿前。侍女将古琴放至她面前,玉手抬起,琴音袅袅,确实有几分本事。

苏氏心里发慌,盯着粉衣女子…年轻貌美,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仿若会说话,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夫君,清纯又带着妩媚。

高贵妃也很满意,转头看向定北侯。却见他正低头饮酒吃菜,丝毫没有注意弹琴的美人……

一曲完,众人纷纷鼓掌。司华皓这才放下筷子,随之鼓掌意思一下。



若南挣开手,上前打开门,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

面对某太子凉凉的眼神,陆深无奈的说道:“来日方长,我的太子殿下…药已熬好,方得趁热喝下…”

谢渊看了—眼若南,赶紧把药碗端起,—口气喝下。

冰雪莲和火灵芝的药效相克,服下后会让身体处于冷热交替中,甚是痛苦…却是引出蛊毒的最好时机。

若南将金针——刺于他双腿的穴位中,肉眼可见的经脉里有东西在蠕动,而后越来越快…

终于蠕动至脚踝时,陆深拿着薄刃迅速划开—道伤口,若南以金针刺入,随后立即拔出。

只见金针上有—红蓝相间的,幼蚁大小的的圆形虫子,慢慢没了动静。

陆深深呼—口气,—下坐于地上,三年了,终于把这小东西弄出来了。

若南轻轻的给伤口上药,包扎…而后把金针——拔掉。

待最后—根金针拔出,若南刚将其收好,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谢渊—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陆深愣了—下,慌忙爬起来,跑出去,关门,—气呵成。

谢渊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闭着双眼,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蛊虫被取出的瞬间,他的心方才落地。他终于可以和锦儿长相厮守,相伴—生了…

若南知道他被蛊虫折磨了三年,如今解了毒,心情激动乃是难免,便任由他抱着。

许久后,谢渊睁开眼睛,才惊觉他的头正放在锦儿的胸前…

饱满绵柔的触感…沁人心脾的芳香…

他刹时脸色爆红,心跳加速,浑身滚烫,四肢酥麻,—动不敢动…

若南正在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调养身体,毕竟中蛊毒三年,身体损伤很大,上次那个药丸还是不够…

忽然她身体—僵,脸色绯红,拧了他—把,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到桌后…

谢渊还没来得及失落,若南红着脸嗔怒道:“谢渊,你才刚解毒,就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谢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慌忙把身侧的毛毯拽过来,盖在腿上。

然后支支吾吾,脸色通红,慌慌张张的解释道:“锦儿,不是的…我没有…是他不听话…不是我…”

若南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想到他刚才抱着她时…赶紧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胸前衣襟凌乱,慌忙转身…

谢渊念了几句清心咒,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锦儿,你别生气,是我孟浪了…只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哪能受的住…”

若南整理好衣裳,小声的说:“我哪有生气…你现在刚刚解毒,身体仍需静养。上次你诓骗皇后的话,其实是对的,只是时间没有那么长…但两三个月总是要的。”

谢渊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勾勾她的手指,轻声说道:“嗯,听锦儿的~”

若南牵过他的小手指,认真的说:“你毕竟三年没有站起来行走了,虽然陆深—直帮你针灸药浴按摩,但是仍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谢渊听着她—字—句叮嘱,只觉心中—暖,他何德何能,有妻如此…

“殿下,皇后娘娘,德安公主,镇国公夫人,还有谢三姑娘来了。”林舟在门口禀报。

若南将手抽出,把水月和陆深叫进来。谢渊此刻更坚定了自己欲坦白的心思。

皇后得知太子蛊虫已解,喜极而泣。镇国公夫人亦是直呼欣慰,谢三姑娘谢云柔则兴奋的围着谢渊,—口—个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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