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卿萧痕,《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短篇小说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云卿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眯起双眸,眼底划过幽冷的暗芒。
“侯府很多产业都跟国公府捆绑在了一块,和离之前,我先得一一清算归拢,
还有这三年我拿了数万两嫁妆银子补贴家用,这笔钱,我也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说到这儿,她缓缓垂下了头,静默数息后,又咬着牙开口:
“裴玄那厮之所以能以监军的身份去北境建功立业,全仰仗我父亲的举荐与扶持,
如今他手中所掌握的人脉全是我云家给的,离开之前,我要全部毁掉。”
青兰听她这么说,彻底放了心。
她还真担心姑娘舍不得裴玄那张脸,想要委曲求全,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凭什么?
她家小姐家财万贯,去哪儿都能养几个面首过得潇洒惬意,凭什么送给裴家糟蹋压榨?
“就该这样,到时候咱们还回江南,奴婢给您买几个玉面书生,保准您过得滋润快活。”
云卿被她这话给逗乐了,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不害臊。”
这时,青叶端着姜汤从外面走进来。
“说起江南,又让我想起小姐四年前救下的那位公子了,
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有没有从庶母庶弟手中夺回家产?”
云卿听罢,唇角的笑意微滞。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四年前下江南时的情景。
青叶口中的公子,是她在江南游玩时救下的一重伤少年。
对方当时被仇家追杀,昏死在她的别院墙角处。
出于同情,她命人救下了他,还请郎中为他治疗伤势。
其实他们只短暂的相处了半月。
对方一直戴着面具,她也蒙着面纱,相互窥探不到彼此的样貌。
时隔数年,她已经遗忘了他的身形,只依稀记得他有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摄人心魄。
那双眼……
那双眼……
“青叶,不得胡言。”
耳边传来青兰的呵声。
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只听青兰还在训斥: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裴家的人知道姑娘曾与外男接触过,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祸事。”
青叶撇了撇嘴。
她不似青兰那般稳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被青兰这么一训,忍不住嘀咕:
“世子成婚后还在外面养女人呢,姑娘未出嫁时救个人怎么了?”
青兰还想斥责,被云卿给拦了下来。
“她还小,你别拘得太紧。”
青兰直接瞪向她,“您就宠着她吧。”
云卿不禁失笑。
她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只有在江南游玩时的那半年是最快乐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青兰青叶能在她的庇护下活得自在些。
这样才不辜负她们这些年的陪伴。
外面的天色渐渐转暗。
折腾了半日,倦意上涌。
云卿原本想用些晚膳后再去休息的。
结果刚吩咐青叶去厨房准备吃食,老太太就派了陪嫁丫鬟过来。
对方喜滋滋的站在屏风外,扯着嗓子禀报道: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世子爷刚刚吩咐,说今晚留宿您房中,还请您提前准备着。”
云卿很果断的咳嗽了两声,心底冷笑连连。
留宿她房中?
恶心谁呢?
瞧这态度,像是施舍一般。
真当她缺男人缺到什么样的货色都能下得去嘴了?
“咳咳,福嬷嬷,真是不好意思,我下午去铺子里盘账,回来时淋了雨,这会有些发热,
世子爷今日刚回府,这是大喜事,可别因为顾虑我的感受,跑来我房里传染了风寒。”
福嬷嬷蹙了蹙眉,布满皱纹的脸都挤在了一块。
就因为世子爷纳了房美妾,这云氏便给丈夫甩脸子?
真是个妒妇。
可她到底是忌惮云卿在府中的威慑力,不敢冷嘲热讽,关心了几句后退了出去。
青叶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家主子,不解的问:
“姑娘,您前不久才在荣安堂下了她们母子的脸面,世子怎会想着今晚来春熙堂?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云卿睨了青兰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青兰冷嗤道,“八成是老太太怂恿世子过来跟姑娘圆房,日后好拿捏姑娘。”
青叶听后,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们还要不要脸?下午才弄一个狐媚子进府恶心姑娘,晚上便想着来算计姑娘的身子,简直厚颜无耻。”
云卿拍了拍她的手背,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这种腌臜事,老太太还真就干得出来。
“做戏要做足,青兰,你去将咱们的心腹医女请过来。”
“是,姑娘。”
…
荣安堂。
老太太听完粗使婆子的禀报后,瞬间有了危机感。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明摆着就是不想跟她儿子圆房。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那云氏想保留清白,随时和离归家。
呵,入了裴氏的门,还想全身而退?
痴人说梦!
“玄儿,你赶紧回春熙堂,无论如何都要圆了这房,可不能被云氏牵着鼻子走。”
裴玄颔首应是。
他也觉得云氏做得有些过分。
不就纳个妾么,还有完没完了?
如此善妒,真不知永宁侯府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裴玄来到春熙堂,迎面撞上了提着药箱匆匆而出的医女。
他伸手将人拦下,蹙眉问:“少夫人什么情况?”
医女微垂着头,恭敬禀报道:“回世子爷,少夫人发热了,我这就下去给她熬退烧药。”
裴玄愣了下。
还真病了?
这时,屋内传来云卿虚弱软绵的声音:
“是世子在外面吗?妾身病得厉害,恐怕无法伺候您安寝,您还是移步前院吧。”
裴玄默了片刻,抬手准备掀帘进去。
这时,沈妙云身边伺候的婢女突然冲了进来,焦急的开口:
“世子爷,您快去雅香阁瞧瞧吧,小少爷他,他许是水土不服,发热了。”
裴玄眸色一沉,也顾不得进去查看云卿的情况,转身大步朝院外走去。
室内,云卿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把扯掉搁在额头上的湿巾。
那沈氏倒有些脑子,知道什么时候争宠能激化她与裴玄之间的矛盾。
这样也好,有根搅屎棍在,应付起裴玄来,她会轻松许多。
雅香阁。
沈妙云一边安抚啼哭不止的孩子,一边对身侧的教养嬷嬷下达命令:
“调动沈家在京都的人脉,将云氏逼迫我做通房的消息传出去,
明天我要整个盛京都知道她云卿善妒,容不下我这个功臣之女。”
她要逼朝廷给她一个体面的名分。
她来长公主府之前就料到了这个局面。
说实话,这些话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杀伤力了。
可对富有四海的帝王来说,却似刀刃,—下—下扎着他的心。
如今他大权在握,想不到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他的姑娘这般遭人羞辱。
偏偏为着她的名声考虑,他还不能现身。
他已经两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无力与憋屈了。
但凡她反驳两句,或者冲上去甩那些人几个巴掌,他也不至于这般心疼。
换作以前,她肯定睚眦必报。
可自从永宁侯死后,她似乎就变得谨慎了许多,懂得了避其锋芒。
她不再张扬。
也不再任性。
因为她知道,没人会为她撑腰了。
原本她所嫁的丈夫应该是她最大的靠山,偏偏她所有的风雨全是那个渣男带来的。
在她身上,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无父无母的孤女,就是无根的浮萍’。
想到这儿,帝王缓缓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的心疼全都遮掩住。
“去将长公主请来,让她听听我那好母后为我挑选的皇后是如何的……尖酸刻薄。”
他刚吩咐完,院外突然响起—阵厉喝:
“放肆,堂堂大长公主府,是谁给你们胆量,让你们在此乱嚼舌根的?”
裴玄—愣。
听到来人的声音,他缓缓勾起唇角。
永乐来了。
“臣女/臣妇拜见永乐公主。”
院外,包括云卿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屈膝行蹲礼。
小公主大步走上前,—把攥住云卿的胳膊将她给拉拽了起来。
她也不让那些贵女们起身,上下打量了云卿—眼后,怒道: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你是死的么?就这么任由着她们辱骂?”
云卿眨了眨眼。
她自然不会由着她们骂,只是还没有找到反击的机会而已。
君子报仇,过后也不晚。
她总能寻到时机整她们的。
当然,这话没必要说。
在这位嫡公主面前,她只需要示弱卖惨就行。
太强势了,人家反而不喜。
“公主殿下又不是不知我的处境,今时不同往日,
我没有父亲撑腰,自然没底气与她们顶嘴。”
永乐狠狠—跺脚,朝那些贵女劈头盖脸就是—顿骂:
“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欺辱有着累累功勋的永宁侯府嫡女?
本宫警告你们,哪怕侯爷去世,她云卿依旧是尊贵的侯府千金,由不得你们作贱,
以后要是再让本宫看到你们欺负她,休怪我翻脸无情,狠狠惩罚您们。”
姚采容是南阳侯府嫡女,按理说与云卿身份相等。
可她爹不如云卿的爹那么会打仗,侯府也日渐败落。
这么多年来,盛京只知云卿,又有几人记得她姚采容?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永宁侯过世,云卿成了孤女,她哪还甘心被压—头?
她就要将云卿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报了这么多年被忽略的仇。
所以永乐刚训斥完,她立马扬长脖子控诉道:
“公主殿下,您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能阻止我们交谈,况且我们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话落,她伸手推了推—旁的卢燕。
那卢燕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见状连忙附和:
“云卿刚才确实衣裳不整发丝凌乱的从花园里跑出来,她八成在里面私会野男人。”
永乐脱口就想吼‘那裴玄都能纳妾,云卿怎么不能找男人’?
不过到底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她堪堪将到嘴的话咽回去,换了个说词喝道:
“大小姐,还真是您啊,门房来报时,老奴还不相信呢。”
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拉回了裴玄恍惚的思绪。
她大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老管家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多礼。
“余爷爷,您身体可还好?”
老管家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的怜爱与疼惜。
“我好,一切都好,余忠那小子经常来看我,你别惦记着。”
余忠就是余掌柜。
老管家一辈子未曾娶妻生子,早年的时候在永宁侯府收了一个书童做义子。
此人便是余忠。
裴玄观他面容,气色瞧着还不错,便放了心。
一边搀扶着他往府内走,一边开口:
“您就安心在侯府养老,如果缺人伺候,就让管事的再添一些,别为我省银子。”
余老是她祖父的随从,父亲在世时都十分礼遇敬重他,更遑论她这个小辈。
老管家听完她的话后,浑浊的眸子里蕴出了泪水。
“这偌大的侯府没有一个主子,丫鬟小厮好几十人,我哪用得了那么多哟?
倒是姑娘您,身边可缺人伺候?要不要再拨几个去国公府。”
说着说着,老管家泪流满面。
他知道外面的传闻,但是不好开口,怕惹大小姐伤心。
这没了爹娘的孩子,只能由着外人欺负。
他想去国公府理论,但终究是个下人,有心无力。
裴玄抿着唇笑,眸中透着坚韧的光。
“我一切都好,您不必念着,等哪日收拾东西回了家,这偌大的侯府我一人做主,想想就开心。”
老管家听罢,一连说了几个好。
“那老奴天天在门口候着,等姑娘回府。”
裴玄微微别过去,逼退了眼眶了水雾。
她会和离归家的。
一定会!
“青兰青叶,你们去趟二房三房,请叔父们来一趟侯府,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商议。”
两个丫头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老管家见状,蹙眉问:“姑娘准备定爵位了?”
裴玄点了点头。
看着寂静萧条的府邸,那股子想要让侯府热闹起来的念头越发浓郁。
她虽然不喜二房三房的做派,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能让侯府血脉传承下去。
有时她在想,如果当年父亲和离后再续弦,这长房是不是就后继有人了?
哪怕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行啊,总比现在无人可扶持要好。
“姑母给我传了消息,让我尽早从两位叔父中选一个袭爵,这样我就有靠山了。”
老管家思忖片刻,摇头道:“姑娘,太妃的话请恕老奴不敢苟同,
当年侯爷执意分家,就是看透了二房三房心术不正,想要尽早脱离他们,
而侯爷临终前撑着最后一口气面圣,为您争取选定继承人的特权,也是这番考量,
说句僭越的话,那二房三房都不是可靠之人,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裴玄叹了一声,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
但他老人家膝下无子,这爵位迟早要落在二房三房头上,拖着也无用。”
老管家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道:“这不还有您嘛。”
裴玄一愣。
她?
什么意思?
南萧建国上百年,可没有女子袭爵的先例。
即使有,她也不想。
碧舟泛湖,寄情山水的日子不香么?
谁乐意卷入这盛京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势之中?
“您说笑了,我一介女流袭爵,怕堕了永宁侯府的门楣。”
老管家急眼了,“女娃娃就该吃喝玩乐,尽情享受,谁让您袭爵操那份心?
老奴的意思是,您和离后可以招婿,然后生个小主子随云姓啊,
裴玄听到这声音,不禁扬了扬眉。
又来一个找死的。
“青兰,你去知会账房一声,就说这国公府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各房不得从我的账上取银子。”
青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帘子突然被人用力挑开,晶莹剔透的玉珠碰撞在一块,噼里啪啦的作响。
三小姐裴甄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是裴玄的胞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
身份虽然尊贵,但遗传了她母亲,没能长个好脑子。
“什么叫做‘不得从你的账上取银子’?裴玄,你既然入了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就该是我家的。”
裴玄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
跟这种无脑的人说话,就挺费劲的,偏偏还不能无视。
否则她能闹个天昏地暗。
“你可以去大街上吆喝,就说我不给嫁妆银子你们花,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
立在一旁的青兰极力忍笑。
三小姐要是真的去街上这么吆喝,那被戳脊梁骨的就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国公府了。
只有软弱无能的婆家才会觊觎儿媳妇的嫁妆。
到时候连带着庆国公跟世子都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家小姐这不遗余力坑国公府的行径,真是太赞了。
裴甄磨了磨牙,狠瞪着裴玄道:“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断了各房的开支,我就去外面说,看你还要不要脸。”
裴玄没接话,偏头朝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奴婢这就去账房传达您的话。”
裴甄听罢,瞬间急眼了。
她可不想再过三年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朝堂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内宅有内宅的争风吃醋,而贵女圈也有贵女圈的攀比炫耀。
手里如果没银子,她还怎么出风头?
怎么被人追捧?
“云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所有的尊荣可都是我国公府给的,
惹恼了我兄长,他赏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裴玄笑了笑,扬起下巴指向院子。
“三妹妹还是端庄些吧,别让你兄长的妾室们看了笑话,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你这泼样传扬出去,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你……”
裴甄还想咒骂,门口的福嬷嬷急忙冲进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裴玄望去。
“少夫人,几位贵妾已经送过来了,您看着安排吧,
三小姐少不知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她连拖带拽的将人给弄了出去。
裴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青兰在一旁询问,“姑娘,账房还用去么?”
裴玄想了想,开口道:“你去通知账房一声,
各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的,需经我同意。”
她现在不能彻底跟国公府撕破脸皮。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
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
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
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
“姑娘,那几个妾室如何安排?”
耳边传来青叶的询问声,拉回了裴玄的思绪。
她让她将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了四人的名字后,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命人去偏院收拾几间上房安顿她们。
人是陛下送过来的,鬼知道那位主子打的什么算盘?
还是交给裴玄去应付吧。
…
…
下午。
裴玄出了趟门。
她召集了几位帮她打理嫁妆的掌柜在玉品坊议事。
暖阁内,裴玄刚坐下来,几个掌柜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姑娘,裴家没有为难您吧?”
“是啊,裴世子带妾室庶子回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都很担心您。”
“若他们欺负您,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花钱雇杀手,杀他裴家一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血洗他庆国公府,侯爷娇宠长大的嫡女,凭什么给他糟蹋?”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裴玄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些人,都是父亲为她培养出来的心腹,比国公府那一大家子重要多了。
“各位叔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拜托各位几件事。”
“您说。”
“其一,将我的嫁妆与庆国公府彻底剥离开,
其二,查清楚我父亲都给裴玄留了什么人脉,我要一一毁掉,
其三,帮我收集裴玄的把柄,什么样的都好,只要能拿捏他就行。”
一个姓余的掌柜开口问,“姑娘,您这是打算与裴玄那竖子和离吗?”
裴玄郑重的点头,坚定道:“是的余伯,我要跟他和离。”
余掌柜以前是她父亲的贴身随从,她父亲死后,她就将他当做长辈一样看待。
在这世上,没有比余伯更亲的人了。
就连她那二叔三叔都算上,也不及一个余伯重要。
余掌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连说了几个好。
“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裴玄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后,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几人纷纷避让。
“姑娘这是折煞我等了。”
“是啊,是啊。”
裴玄笑而不语。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后,这才纷纷散去。
余掌柜并未走,看裴玄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裴玄笑着开口,“余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余掌柜不禁失笑,颔首道:
“店里来了一桩大买卖,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听听您的意见。”
一听有钱赚,裴玄立马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余掌柜,示意他赶紧说。
余掌柜不再踌躇,将情况跟她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盛京一古玩商看上了她从南洋进来的玩意儿,想从她这拿货。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咱们同意与他做这笔买卖,以后玉品坊的南洋货他全包了,
属下算了下,以那位公子提供的货单来看,咱们一年可以赚十来万两银子。”
十来万两银子?
裴玄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静默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道:
“您能联系到那位公子吗?约他来玉品坊一趟,我当面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行。”
…
半个时辰后,暖阁的门被推开,余掌柜领着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人到了。”
裴玄缓缓抬眸,透过面纱一看,微愣住了。
这,这不是……
嘿!
激将法都用上了。
云卿还真有点儿心痒。
她单纯就是想去瞧瞧那位被盛京贵女们夸上天的帝王,究竟是何模样。
哪个女子不喜欢看俊俏郎君啊?
她也不例外。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裴玄长得好看,她不一定会嫁。
程雅见她沉默,又继续蛊惑:
“怎么样,心动了吧?我敢保证你没见过比圣上更俊的男子,只要你去,保证不虚此行。”
云卿笑了笑。
她见过最俊的郎君。
那位墨公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她不认为那位新帝能胜过他。
即便胜过了又如何?
她难道还能以嫁过人的少妇身份入宫伴驾不成?
别说陛下看不上她,就是看上了,她也不敢惹众怒啊。
到那时,太后娘娘估计第一个会撕了她。
“我是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长公主府如果下请帖过来,我肯定是要去的,
至于看俊俏郎君,你确定陛下那日会驾临公主府么?”
好吧,哪怕入不了宫,她也想去瞧瞧那位俊郎君。
程雅听罢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喜欢看俊俏公子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放心吧,今年是康宁长公主的四十整岁生辰,
陛下作为她的嫡亲侄儿,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你只管去,我保证让你一饱眼福。”
云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是真的想瞧一眼他们的皇帝陛下。
人人都夸的君子,她却没见过,多遗憾?
“这事儿你知我知,可不许再让第三人知晓了,包括你夫君余大公子。”
程雅朗声大笑。
这时,外面传来青叶的禀报声:
“姑娘,紫姨娘来向您请安了。”
紫姨娘就是昨晚与裴玄颠鸾倒凤的紫璇。
云卿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程雅戳了戳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
“你把陛下赏赐的四个美人放在春熙堂,就是为了让他们勾引裴玄那狗东西?”
云卿眨眨眼,点头道:“他总惦记着跟我圆房,好破了我的身之后拿捏我,
有那四个温柔得体,手段了得的妾室在,省了我很多精力。”
程雅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说完,她从软榻上滑下来,“你见客吧,我去内室回避一下。”
云卿笑着说好。
目送婢女扶着程雅走进内室后,这才开口道:“请姨娘进来。”
片刻后,一窈窕美人轻移莲步从外面走来。
女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衬得身形妩媚多姿,眉眼不似之前那般青涩,带着几分风情。
这是经了人事后才有的娇媚。
裴玄那厮倒是好福气,连宫里为陛下准备的秀女都睡上了。
她们虽然是先帝时期的落选女子,但个个家世清白,长相甜美,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一般人还没有这福气呢!
朝中立了大功的将士成百上千,也没见陛下赏赐他们美人。
怎么裴玄就有这待遇?
难道陛下格外看重他,想要栽培他不成?
云卿在打量紫姨娘,同样的,紫姨娘也在观察前方这位让帝王惦念着的少妇。
她尤记得圣上将她们唤去乾宁殿,耳提面命时的情景。
“你们去庆国公府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想方设法拌住裴玄,莫要让他进少夫人的屋子。”
帝王插手臣子的房中事,这代表什么?
代表臣子房里的佳人入了帝王的眼,他想要觊觎染指。
“妾身给少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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