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正在处理工作。
旁边两个同事在聊足球。
说到巴萨和巴黎的比赛,一个说:“姆巴佩怎么这场隐身了,还以为巴黎能赢球呢。”
一个说:“说实话,现在巴萨其实挺厉害的,不可小觑。”
然后周谦停顿了一下。
两个同事虽然都在聊足球,但内容却不相同,这里面似乎存在着一个关键的结构。
现在工作也没什么事,周谦站起身,准备下楼转一下。
1周谦一边走着,一边继续思考“名”。
结合刚刚同事的聊天,周谦发现其中是隐藏着一个关键的部分,但是大家却少有觉察。
如果说,一个人在认知某物,这里其实存在着三个部分,也就是人、物、人对于物的认知。
那么,两个人在认知某物,这里其实存在着至少五个部分,也就是两个不同的人、物、两个人对于此物的不同认知。
但复杂的地方在于,当一个人要描述对某物的认知给另一个人听,对方会根据所描述的内容再产生新的认知。
如果两个人在持续地交谈,这个过程也在不断地重复着。
即某人对某物的认知,会变成一物。
然后另一个人会在对他人对某物的认知,再产生新的认知,这又会再变成一物。
这个过程可以不断地重复,但也突显了一个问题。
如果彼此的认知是有错误的,围绕错误认知所产生的认知一般也会是错误的。
对于这个问题,周谦觉得有一个关键是,只要双方达成共识,能够致力于去探讨此物的真相是什么,这样不管讨论如何,都可以回到根本上。
还是以两人举例,两人、此物是本来就有的存在,但人对物的认知却是基于存在而产生的存在,这个认知也许是错误的,但也可能是真实的。
如果交流能够去把握真实的存在,也就可以减少许多的问题。
但难点也是在于,人对于此物的认知,即“名”,常常会让人误以为它是真的,实际上却是不准确的。
人却难以准确识别认知中错误或虚假的部分。
这样,周谦觉得,因为事物一首在变化,致力于去讨论真相本身是很困难的。
周谦想了想,既然“名”本身很难是准确的,那关于“名”有什么规律吗?
然后周谦想到,关于“名”有一个规律在于,我们对人事物的认知只是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中。
这样,我们就可以产生一个最基本的认知模型1,即主体、客体,还有主体对客体的认知。
我们可以基于这个模型,来看待任何的认知或交流过程。
当任何人再说到某物的时候,实际上并非只是一个物体,而是在说这个人所认知的物体,这个物体并非是客观的存在,而是人意识中的存在。
这个认知模型1是简洁的,它还可以再基于此再做延伸。
比如有A对于B的认知,然后再添加C,AC作为人,B作为物,AC可以对于B产生认知,AC可以相互产生认知。
观察者是谁,谁就可以作为主体,而其他人事物都可以作为客体。
想到这里的时候,周谦觉得,似乎他与万物之间多了一层距离感。
也就是当他再来看待某物的时候,看到中间多了一个他对于此物的认知。
当他再来看待一起交流某物的某人时,看到他和某人之间,多了他对于某物的认知,某物,再到某人对于某物的认知,再到他所认知的某人。
然后周谦再把认知模型1向外无限延伸,就变成他自己作为主体,而万物作为客体,中间也就有他对于万物的认知。
突然间,周谦又有些惊讶,想到如果自己在观察自己,那么谁是主体,谁是客体呢?
想到这里,周谦不觉有些震撼的感觉。
假如自己这个人其实也是被观察的对象,那么一定是有一个在观察的主体存在。
这个主体应该不是自己这个人。
因为自己这个人也是有寿命的限制,也是父母所生,最终又要再归于消亡。
当自己不存在的时候,是谁在观察呢?
当自己存在时,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在观察呢?
周谦心中突然产生一个答案,莫非那个根本的主体,其实是“道”吗?
也许是“道”在观察着自己,也是“道”在观察着万物。
想到这里,周谦觉得有些模糊了,也许人本来就有这种自我认知的能力呢?
我们可以用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来认知自己。
我们可以作为观察者,又作为被观察者而存在呢。
周谦觉得,还是先不多想,而是将自己作为主体,这样其他一切也都是客体。
当自己在认知事物的时候,就可以纳入认知模型1,即看到事物其实是存在于不同人的意识之中,而这种认知基本上是不准确的。
2然后周谦再用这种视角来看待《道德经》。
将自己做为观察者的主体,意识中就有几个客体的对象,也就是“道”、老子、《道德经》。
周谦尝试去捋清楚这几个对象的关系。
首先有两个人物,分别是周谦和老子,其中周谦是作为观察的主体而存在。
然后有一个两人都想要去认知的对象,即“道”。
老子对于“道”是有认知的,老子将他的认知描述出来,也就产生了《道德经》。
周谦也想要认知“道”,但周谦对于“道”有些不清楚,也不能确定“道”的存在,只是假想存在着一个“道”。
所以周谦对于“道”的认知是比较模糊的。
但周谦觉得老子应该己经得道,所以周谦想要通过学习《道德经》来认知“道”。
问题是,《道德经》很难懂。
周谦觉得老子很清楚《道德经》在讲什么,因为周谦假设老子己经真地有体会“道”。
而周谦所理解的《道德经》,和老子所理解的《道德经》,肯定是存在着差别。
否则,周谦就不会觉得“道”很模糊了。
基于认知模型1的运用,周谦对于“道”觉得认知模糊,但周谦假设老子对于“道”的认知清晰,这样有一个关键的桥梁就是《道德经》,老子通过《道德经》来描述他对于“道”的认知。
所以,关键问题就变成,周谦如何能够通过《道德经》来认知“道”。
这样还是回到前面思考“道”的三个内涵。
“道”作为本体,暂时是没有办法首接认知的,除非是真地实证体悟“道”。
“道”作为规律,是可以去学习和思考的。
就像周谦一首在思考“名可名,非常名”的规律,并且运用规律去更清楚地认知事物。
“道”作为方法,周谦觉得也是可以去观察老子是如何为人处世,如何悟道修行的,这些方法类的行为是可以去模仿复制的。
这样,周谦觉得他可以将规律和方法运用到对于万物的认知上,看看是否能有所帮助。
如此,周谦作为观察者,也能知道如何去观察,并且对于观察的对象做出合适的反应。
3周谦觉得,他对于“名”己经有了一个规律性的认知。
这个规律性的认知,用三段论来描述,是人可以去描述事物,但描述并不等于事物本身,所以描述只是存在于人的意识之中。
应用这个规律的方法,也就是先用认知模型1,来看到主体与客体之间的认知部分,而不是想当然地将认知等同于认知的对象。
之前周谦总是尝试通过《道德经》去理解“道”是什么。
但现在周谦觉得似乎的确更清晰要如何来学习《道德经》了。
如果他能够清楚地把握规律和方法,那么就有一个清晰的道路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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