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南回神,见她清丽柔弱的脸上都是委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柔声:“无事,就说江清瑶突然身体不适先回府了,本王留下替她给岳母贺寿。”
林挽星水眸都是依赖:“恩,挽儿都听王爷的,您也不要生王妃的气,王妃素来我行我素,定是刚才的话让她恼了,只是……”
“只是什么?”萧乘南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拧起。
“挽儿觉得宋世子好像对王妃很特殊,这次也像是为了给王妃出气才针对王爷。”
见他脸色沉了下来,林挽星连忙解释:“王妃可能只是处于礼教才和宋世子搭话,但宋世子素来行为肆意,若是让别人误会了,怕会对王妃名声不利。”
萧乘南的面色刷一下阴沉了下去,语气讥讽:“呵,本王看就是江清瑶行为放荡,不知廉耻,刚刚出来就勾搭别的男人!”
想到她今日穿的那么艳丽张扬,心中越发恼火,平常在府内穿的那么素淡,一出门就穿的花枝招展,不是为了勾搭男人是为了什么。
林挽星眸底划过抹微光,嘴角微微上扬。
今日那宋世子给她这么大的羞辱,起因还不都是因为江清瑶那个贱人。
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她都要让王爷以为他们关系不清不楚。
等回到府内,看王爷怎么收拾她,想到将会发生的事,嘴角不禁笑意加深。
……
另一边,马车在闹市里晃晃悠悠行驶。
江清瑶掀起车帘,外面热闹繁华的街道映入眼帘。
耳畔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笑闹声,玩耍声,一片融融。
“天青,去海棠春。”
“是。”
红袖问:“王妃,咱们不回王府吗?”她眼中透着担忧,小姐就这么走了,等晚上王爷回来,定又不知怎么处罚小姐。
绿绮也忧心劝说:“王妃,我们还是回府吧,回去您就说身体不舒服,等王爷回来怒气也能小一些。”
江清瑶斜斜的倚靠着车壁,手中捏着糕点,小口吃着。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能这么快回去,你们也莫要担忧了,合着我已经走了,萧乘南回来肯定要发怒,自然要玩够本在回去。”
既然来了这古代,她定要好好看看这寸金寸土的京城。
一盏茶后,马车在一家清雅华丽的店铺前停下。
红袖绿绮小心的扶着江清瑶下了马车,来到店铺前。
里面此时隐隐传来悠悠琴音,还有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这是京城最大的戏楼,很受各府夫人小姐的喜欢,平常公子皇孙们也喜欢来此消遣一番。
江清瑶走进去就立刻有位美貌侍女朝她欠身,温声询问。
“不知这位夫人是一个人,还是和人有约。”江清瑶头上绾起,梳着妇人髻。
红袖开口:“我们夫人是一个人,给安排一个观赏好的位置。”
美貌侍女点头:“请夫人跟奴婢往二楼去。”
江清瑶跟着往二楼雅间而去。
此时戏台上正唱着一曲梨花园,身着长袖艳服的伶人身姿轻盈,衣袂飘飘,声音悠悠,缠绵悱恻。
听到这戏曲,江清瑶脚步顿了顿,眸中划过抹意外:“这曲子是谁谱写的。”
婢女惊讶一瞬,而后笑说:“夫人不知道吗?这是京城第一才女魏国公府的魏大小姐所作,如今都在京城各大戏台唱遍了。”
闻言,江清瑶敛了敛眸,若有所思。
这曲子分明是现代一位大家所作,是巧合?又或是……还有其他穿书者?
她被带到一间清雅的隔间。
“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请吩咐奴婢。”
江清瑶轻提裙摆落坐于软垫上,微微颔首。
二楼是一个个用屏风隔开的雅间,而前面珠帘垂落,透过暗红色的栏杆,正好看到下面正中央的戏台。
侍女将精致的糕点端到案几上就躬身垂眸退到了一旁。
“你们这戏是怎么点的。”江清瑶问。
“回夫人的话,夫人若有需要,告诉奴婢就好,奴婢回去和班主说。”
江清瑶咬了块糕点,侧眸说:“那就把你们阁里最出名的戏挨个给我唱一遍,要你们这最出色的伶人。”
旁边的绿绮跪在软榻上,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银子记在宸王府名下,到时候你们派人去要。”江清瑶抿了口茶,冲淡了嘴里的甜腻。
听到宸王府,那婢女眼中闪过抹错愕,随即连忙遮下情绪。
她并未怀疑她是打着幌子的骗子,京城可没人敢拿宸王府撞骗。
除非她是不要命了。
那这夫人岂不就是京城每天饭后茶余热议的那个不受宠的宸王妃了。
还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婢女眼中闪着八卦的热切,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其他姐妹分享她看见京城的名人了。
但面色却丝毫不显,她低眉顺目:“是,奴婢现在就去吩咐。”
而隔着一间的雅间内,几个身穿绫罗绸缎,容貌出色的女子正聚在一起,轻笑交谈下面的戏。
“魏姐姐,这梨香园竟是你写出来的,真厉害。”
“知乐可是京都第一才女,这能写出如此惊才绝艳的戏曲谱有何奇怪。”
而被她们簇拥的中间的女子容貌昳丽,一双秋水眸含情脉脉,唇不点而红。
她穿着一袭水蓝色百花曳地长裙,头上簪着几朵同色系绢花,雪肤花貌,气若幽兰。
“我不过是写了些诗文罢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莫要在夸我了。”魏知乐以帕捂嘴轻笑,美眸里却尽是得意。
心中对这些古代的大家闺秀都是轻蔑,不过是一群封建社会的古人罢了。
她随随便便写出些脑袋里的东西,她们就如此大惊小怪。
周围几个贵女自然又是好一顿夸她不骄不躁。
魏知乐心中轻蔑,可也很享受这些人的巴结奉承,
“呵。”这时一道嘲讽的嗤笑却打破了这融融气氛。
众人声音一滞。
李亦乔风眸上挑,显得几分凌厉:“人家都说了只是写了些诗文罢了,你们用的着这么奉承,天天巴结吗?”
这话让几个围着魏知乐的贵女们面红耳赤,都有些难堪。
“郡主,我们只是倾佩知乐的才学,想多和她请教学习一下罢了,您不用因为嫉妒知乐连我们也针对上吧。”周可染有些薄怒看向她。
“我嫉妒她。”李亦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蹭得一下站起身,不屑的扫了眼魏知乐:
“嫉妒她什么?嫉妒她从一个外室女一跃成了国公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