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离林听所在的病房还有段距离,许衡半打半算,他喂完保温桶里的最后一口,房门就“哐当”一声巨响被踹开了。
林听还在尝试理清思绪尝试开口说话,门撞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迟钝的两眼发懵不知所云。
为首的男人个子高上些许,他一脚踹开门,在门弹回来的空间里眼利的看见两人上演着你侬我侬的恩爱戏码。
一想到顶着人畜无害柔弱无骨的模样,楚观青就笑,他笑得弧度不大,但疤痕附近的青筋却是一弹一跳的。
他摘下墨镜递给旁人,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去。
就人还没进来的功夫,许衡已经收拾好床头桌子上本就不狼藉的桌面,拿起桌上的湿纸擦拭手,然后他拿起水果刀,哼着歌削梨皮,一刀几个圈,削得很熟练,皮削完后切成几瓣再切成几块,整整齐齐的方块,施施然地放进自己的嘴里。
林听:“……”
瞧那门外的活猪烫锅的动静,他这个久不着地的人用他那二两的脑瓜子水也能想到,就算不是地震,极大的概率就是来追债的。
就他醒过来这几天的功夫,他不止一次听到查房护士就是在他身边叨叨叨许衡这个人。而经过几天的接触,林听在心里已经将许衡列为为父偿债为夫抗巨额花销以及母亲受不了逃跑的在外兢兢业业且孤苦伶仃的形象,虽然,馅儿可能是黑的。
集合一身反派的特质,换做是他,他高低来一个毁灭世界的大反派。
只可惜,他是个崇尚爱与和平的人。
病床上,林听慢慢转过头,许衡坐的位置很巧妙,他一点都看不到谁进来了,只能看见半只雄壮的肩臂。
为此,许衡让了一点位置,眼睛看到来人一步一步走来,林听大脑一片空白。
楚观青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锋利的眼尾在林听看来极其愤怒,似乎要把他此刻的模样生吞活剥。
反观许衡吃得慢条斯理,又抽了张湿纸巾细细的擦拭手指,连手指缝都不放过,而后起身,挡着楚观青的视线,微笑对楚观青道:
“你好,我是许衡,阿听的未婚夫。”
这句话简直是一字一句地在楚观青心房上欢跃的蹦迪并开着双闪,尤其是对方笑着轻描淡写,仿佛说了无数次并且他人也承认了的,就一件平常事儿。
未婚夫?
楚观青忽然笑了。他倒是忘了,林听的本事向来不小。
楚观青跟许衡的身高持平,杏仁眼对上丹凤眼,气势竟五五开,不分伯仲,然而,楚观青感受得到许衡若有若无的打量,并且热度还集中在腿和腰之间。
楚观青率先移开眼睛,眼神锋利得凌迟林听每一寸肉一遍又一遍,直到丹凤眼停留被子下的裤裆平整一处,林听清晰的看到他两边的颌骨凸起,还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最关键的是,这人居然还笑着。
林听再熟悉不过楚观青,这人端着好相处的皮子,实则就是个随时都会“砰砰砰砰”的炸弹。
林听的眼窝不是很深邃,但胜在眼球和眼白黑白分明,加上他又生了一双桃花眼,即便是静静的看一条狗,都能看出深情的模样,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楚观青想把人弄瞎的想法久违地冒上心头。
许衡撇了撇门外,对林听笑得端庄来了一句,“看来先生您与阿听是旧相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他按下林听的胳膊,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出去了,给两人留下一个单独空间。
林听顶着楚观青想要一刀捅死他的目光下,目光欲说还休——
楚观青听不见没关系,但您既然凑到我耳边了,不妨说的大声一点让我听见你说什么?
关门的声音如蚊子悄咪咪的找个隐蔽的地方吸上一口血,七八十平里就只有林听楚观青二人,空气里静的可怕。
人走后,楚观青观看许久,越看,林听就越觉得他是那条砧板上掐住命门等候发落的活鱼,突然,楚观青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走向床边,拿刀子凑近林听脖子比划比划,似乎是在考量从哪个位置下手,才能让林听死的慢又痛苦,最好亲眼见自己的温热的血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身体。
刀近在咫尺,林听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冷静。
林听一副不嫌蛋疼的模样,楚观青压根就止不住笑:“怎么,想起来自己的刀了?”
这把刀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刀,可楚观青可见识过普普遍遍的一把刀,林听握在手里可谓是极其的锋利,只需在迎面一刺,便能从腹部一刀向左或右将人分成两半!
楚观青得此刀后也照着林听的手法尝试,这刀还没贯穿腹部却……断了,不仅断了,还化成了一堆沙,现在那堆沙还被楚观青放在床头日日夜夜摸着。
而他现在拿过来的也不过是复制版的普通刀。
“林听,你瞧你这半身不遂的情况,如果放在以前,我也许还会怜爱你,还会耐心听你满口谎言。”
“我不介意你凭着这副姿色爬上几个人的床,但我还记得你曾对我说,人在做,天在看,你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的事,是打算见了阎王之后再处理吗,嗯?”
楚观青将刀扔在白色的被褥上,伸手细细描绘他的肌肤纹理,上一秒眼神凌厉带杀气,下一秒眸色温柔如春风,仿佛就在林听耳边呢喃。
林听不是软萌娇小的类型,反而过一米八的他长得浓眉大眼,还没死前就冷冷冰冰的一副模样,肤色白的跟发光似的,楚观青就已经迷得魂都丢了。
但此刻躺在病床上脸色堪比进了棺材的人,手脚都不能动,楚观青还是被这人的脸晕得还留有理智。
俗话说桃花眼看条狗都深情,在林听离开的几年里,楚观青不止一次反思林听的所作所为,他越发觉得林听就是一条吃里爬外的狗,又贱又骚。
楚观青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手下重新拿起了刀,刀子温柔的比划着。
怎么说呢,他很喜欢刀下的人一动不动任他干的模样。
林听对楚观青一会儿笑一会儿狰狞的模样一点危险的感觉都没有,他看着刀一点点的离开他脖子,又以刀影挥剑般回到脖子上,来来回回重复了几遍,柔软的皮肤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早就有血痕从一道细细的口子露出来。
楚观青两手撑在林听的两侧,右手的刀紧贴床单,看着那道血痕,眼睛就像小孩子得到喜爱的玩具笑起来,低下头舔一口血离开,又看血出来,又舔。
血流得少,林听脸上的肤色却更透明了。
“别……别舔了,起来。”
林听的声音弱到几乎看不见他张过嘴。
楚观青抬起头直起身,唇上沾着血色,眼睛里的笑意不散,右手拿起刀,即便不知道林听说什么,他说:“你还以为是以前嘛,你的身份不足以命令我。”
隔着裤子,刀身拍了拍裤裆处的地方,楚观青紧盯林听的神色,刀身已经换成刀尖,嘶拉一声裤裆裂了,又嘶拉几声内裤都露出来了,刀尖抵在内裤,楚观青稍稍一用力就能让林听当一辈子的太监,让他一辈子只能用后面给他cao。
光是想一想就美极了,楚观青舔了舔嘴唇,血液满了半截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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