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各部队分散前,排以上干部大会上,旅长团长营长以下,都强烈要求分散发展的各个排,要努力发展壮大,将来争取成长为连级,营级的建制。
“之所以现在我们还没启用连级番号,就是感觉力量薄弱,还撑不起来,不过现在诸位的到来,就是最大的鼓励和帮助,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前途是远大的!”
这一番话,把县上的七位干部的斗志,也鼓了起来。
发展壮大是我党我军贯彻始终的政策,他们自然相信。
而前段时间的惨败,打击了每个人,现在,被接纳到成建制的部队中,所有人的豪情全都迸发。
“陈排长!不,陈连长!我听说咱们部队前几天在监狱打了个打胜仗,还缴获了不少的药品!我能看看嘛?”
说话的是医生施凤荣,丈夫的牺牲不但没有打消她的斗志,反而激发了她为驱除倭虏迸发的热情。
而她的最拿手的,自然就是身为外科大夫的技艺。
“监狱是打了个胜仗,不过药品是在洪杨镇搞到的,还算丰富,我带大家去看看。”
为了激励几位新来的干部,陈天民带着大家来到存放物资的小洞。
“粮食不少吗,还有腌肉!”财粮科的副科长赵国祥最惦记的就是粮食。
“居然还有红糖!这可是战略物资。”张焕章道。
“厉害了!咱们这枪,一人一支都有富裕吧!”保卫科的股长黄金标眼睛都直了。
自己做了好几年保卫股长,自己人的枪加起来也没见过今天这么多。
“哇!施姐!真的有这么多好药品!”护士年小英一看到这些物资,立刻兴奋的看向施凤荣。
“有这么多酒精!纱布!还有卫生棉球!当初咱们县医院也就这么多吧。”
陈天民心想你说的县医院,显然是县委的医院,要是河曲县城里的县医院,只怕十倍这些都不止。
“居然连磺胺都有!还有这么多。”这次兴奋的是施凤荣。
她满意的看了陈天民一眼,这时候的外科大夫,最喜欢最离不开的,大概就是磺胺了。
青霉素还没有完全投入到医学治疗中,大多数医生还都是边探索边使用。
但磺胺就是防治创伤感染的最佳良药。
施凤荣深信那句话:战场上有了磺胺,可以避免大部分伤兵因感染引起的死亡。
“青霉素的效果可能更好,我在黄埔军校的时候学到过一些知识,有时间和施医生探讨一下。”
陈天民心想这么多青霉素你没看到嘛!
“原来陈连长是黄埔毕业的高材生,难怪这一仗打的这么好。”民政科的干事何良很是钦佩。
大家看了一圈,一阵香味传来。
原来陈天民知道干部们晚上到,特意把晚饭延后,让大家一起吃上一顿好的。
“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嚯!居然还有两辆大车,以后装物资可省的靠人扛了。”赵国祥看见拐角的骡马和大车,眼睛越发的亮了。
陈天民和干部们以及老村长和辛主任,围坐一起,其他战士们一起,大家开饭。
腌猪肉炖野菜,上面撒上撕碎的野葱野蒜,配上白米饭,每个人都是口水横流。
说是边吃边说,一旦开了饭,就没人再说话,都专心致志的对付这一碗半年也吃不上一次的好饭菜。
哪怕县里的干部们,也有日子没吃过肉了。
陈天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以后这伙食标准必须要提上来,看来吃一顿好的,对士气的影响可是太大了。
山上虽然有野生动物,但是在这北方的初春,还是不多,战士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开枪射猎,就算不怕枪声传的远,也要心疼子弹不够用。
即使哪天碰巧抓着只野兔,还要发愁没有盐。
盐和糖都是战略物资,被敌人卡的很紧。
幸亏这次陈天民在镇子里搞了一大袋子盐回来。
吃了饭,送走老村长,辛芹主任留了下来,她要陪陪施医生和年护士,毕竟第一次在都是男性的新地方就寝,晚上又没有光,心里都会有些小忐忑的。
陈天民觉得话没说透,又拉着大家在月光下,恳谈了一阵。
“张科长,县里的工作,大概多久能恢复?”
一说起这个,张焕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可麻烦了!最快也要几个月,要是快不起来,只怕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
“唉!”赵国祥道,“县委已经被打散过两次了,都是核心干部被一窝端,叛徒虽然也被我们打死了,但是我们怀疑县里肯定还有他的同伙。”
“是啊!不把根子整个清理干净,上面再派人来也还是有危险。”
“那就在我这儿干吧!我这里正缺人啊!”
陈天民的心思也很野,排长是自己警卫员的职务,最低最低也要干个团长吧,解放了最起码是位将军。
但是他手下太缺政工类的干部了,连级就有指导员了。
营级就具备了最基本的综合功能。
他心目中的营级单位,上天入地下海,都可以畅行无阻。
所以眼前的虽然只是几位县委的干部,经验和能力肯定远远不及部队正宗的政工干部,
不过死马权当活马医,先对付着用吧。
他以商量的形式,委婉的给大家布置了新岗位上的新位置。
宣传科张科长,抓综合,财粮科赵国祥抓后勤,包括炊事,仓库,军服辎重等。
民政科的何良干事,抓采购买卖,联系群众等。
当然,因为暂时还不托底,携带大洋外出购物的时候,他会派战士以帮忙的形式监督。
施医生和年护士,自然就是医疗医务了。愿意的话,还可以帮负伤的战士洗洗衣物什么的。
两位保卫科的干部,依然是老本行,保护后勤的安全。
为此陈天民还特意把驳壳枪配给了他们。
“现在人员紧张,我们前线连战士都缺,等招到了新人,再给你们分配下去。”
安排完了工作,陈天民还是很愧疚,职位给了,可是手底下没有可用的人,等于是让他们自己干活了。